【心何在】（2.1）（17/18）

隔

着我们小床之间的帘子，说着话进入梦乡。我习惯了身边有个小东西，虽然有时

候她哥哥哥哥地叫的我很烦，但今夜突然没有了这个声音，让我觉得一下子少了

什么，并且越来越觉得不自在。

坐立不安地等待片刻之后，我终于忍不住，在厨房找到了正在打扫灶台的心

儿。她没有像以前那样，一看到我就高兴地叫我，而是别过脸去，像是当我不存

在一样。

这是心儿次对我发脾气。以前我欺负她，撺掇打骂她，冷漠地无视

她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有这样不理我。所以我既奇怪，又多少有些紧张，还有些

恼火，生硬地问道：你干嘛不理我。

心儿生气地说道：哥哥不要脸。偷看别的。

我莫名其妙：看一看怎么了。别早就都看过了。我才次偷看。再说，

你也看了。

心儿的脸蛋微微涨红，扫帚扫得灶台上木灰到处飞，稚婉转的声音多了

一种我次听到的激动：反正，偷看别的就是不要脸。你还偷看那个不

要脸的，就更不要脸。你以后再偷看她，我就再也不理你。

我也有些生气，因为我还是很喜欢明秀婶的。听到心儿说她不要脸，我也不

禁提高声音：哼，不看她，难道还看你啊。明秀婶有大，你又没有。

心儿的脸颊马上涨得像红布一样，但垂看了看自己搓衣板一样的胸，只

能沮丧地接受现实。但这丫一向倔强：我还小，我长大了，也会有的，比明

秀婶还大。

我不信。我得意洋洋，但随即又像泄了气的皮球，没打采地说道：

以后我不去了。刚才我被明秀婶抓住了，她说以后不许我去看，不然她就到处

说。

心儿飞快地看了我一眼，涨红的面颊慢慢复原，声音突然带上了说不出的欢

喜：本来就不该去看。你以后不去，我就和你玩。

我想了想，既然明秀婶那里不能再去，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能和这个小东

西一起玩了。于是便点道：好。

于是我们就像所有互相发脾气的兄妹一样，迅速和好了。那时候我不能理解

心儿的心理，她恐怕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