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何在】（3.2-3.3）（16/25）

大学怎么行。我们不是说好的么。

我惊讶地看着她。

心儿沉静而温柔地看着我，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我最后一次见到的明

净和澄澈。她微笑着说道：哥哥，等你大学毕业，当警察了，就可以一直保护

我，不让我被别欺负了。

我怎么可能拒绝得了这样的要求。

我嘴唇哆嗦着，终于垂下，艰难地作出了我这辈子最不愿意作出的决定：

我去。

说出这句话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和勇气，说完之后，我很久很久都不敢再看

心儿。我觉得我像那些欺负她的那样无耻，我觉得我就是伤害她的凶手。

嗯。爹松了气。心儿看了我一眼，然后垂着，提着水桶进了里屋。

我有很多话想和她说，想和她独处一段时间，想告诉她我有多么她，想和

她说我一定会完成我们的约定。可是父亲在家一直没有出门，因为这场变故，因

为的病，因为我即将高中毕业。他好像有意不给我们独处的机会一样，让

我再也没能和心儿私下说些什么。

所以，在那之后，我甚至没有再牵过心儿的手。直到父亲送我离开故乡，走

向城市，我们都只能保持着距离。

我们只能各自面对自己的命运，向它妥协。但即使是再坚强的姑娘，在遭遇

心儿所遭遇的那些遭遇之后，恐怕也没有能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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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心儿笑过。她总是无声无息地蜷缩在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