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何在】（3.2-3.3）（19/25）

仍然在唱着好哥哥的心儿一眼，垂着叹息道：从你去上大学以

后没多久，她就慢慢脑子不正常了。一眼没看到就要跑去村等你。我每天看着

还没事，这两天是准备搬家，没看住她。没事的，她也不会跑，就是在村等

你，拖都拖不走。

我知道为什么，知道她经历了什么。被强，被污蔑卖，被嘲笑和唾骂，

被说成破鞋和婊子。即使是明秀婶，在被我骂破鞋的时候也会痛哭流涕，更

何况心儿。

越是坚强的，崩溃的后果也越严重。父亲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在这里

总是被戳脊梁骨……去镇上住应该就会好了……

我只能希望是这样。

这时扶着一张小凳，咳嗽着，艰难而缓慢地走出了堂屋。看到我之后，

浑浊的眼睛一下子闪耀出了明亮的目光：斌子，斌子……咳咳……当警察了啊

……咳咳咳……快过来给看看……呃——咳——

我只得放开心儿，抹着眼泪走了过去，嘟哝着：，还没有呢。还在上

学呢。

似乎也有些神志不清了，糊里糊涂地伸出手摩挲着我，笑得如同春花般

灿烂：咳咳咳……我们斌子当警察了……谁再欺负我孙儿……就给他抓起来

……咳咳——我们杨家也出了警察了喂——我要去坟上给国子爹烧香……

娘！这一下雪，你又咳得这么凶。搬完家，跟我去县里看看。父亲皱着

眉，沉声说道。

却拍着大腿，骂道：你这个败家子，看什么看，我都这把年纪了，死

了就死了。医院是我们能随便进的吗？你有那个钱，不如带丫去看看脑子……

真是手里有了几个钱就不晓得自己姓什么了……

父亲沉默着，不敢做声。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片刻之后，父亲叹了气：

斌子，你那么远回来，辛苦了。再辛苦一下吧，我们搬到镇上再吃饭。就是你

今天回来，我答应他们今天搬，下午他们就来收屋。我去叫你大福叔开车来。

我当然不会有任何问题，答应一声，就开始帮父亲整理起行李来。

一个小时之后，我坐在一辆农用三车的车斗里，抱着一直唱歌的心儿，靠

着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