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记(45卷)(249-250)(19/20)

寻常。

做为着甲之的最终手段,老须确保中锥者在最短的时间内咽气;纯以杀的效率论,不定还在离垢之上。

就算未中崔滟月的暗算,老也不以为能与三才五峰等级的高手一搏。他对萧谏纸的规谏,於己依然利准,无有例外。但更糟糕的是,殷横野并不想要他的命。

“乍可沉为香,不能浮作瓠。用财富、名利,乃至耳目声色、舌甘味之娱说服你,委实太过冒犯;仇雠偿怨,很多恃以苟活,萧谏纸能用之,约莫如是,我一直猜想你是这样。今一见,方知谬甚。”殷横野腋挟竹杖,并掌叠,冲老深深一揖,和声道:

“妄度君子,实我之过。屈兄原宥则个。”

屈咸亨气息紊,翳目凝锐,却不言语,只直勾勾盯着他。

殷横野不以为意,温言续道:“屈兄所栽培之种子刀尸,成就斐然,便以作秘穹之熟,『姑』百千年来,无可与兄比肩者。”余光见阿傻单臂垂落,左手拖着眉刀跨出木堂,於一旁掠阵,微微颔首,信手一比,冲屈咸亨笑道:

“此子虽不及你亲自抚养、念兹在兹的耿照,遍数刀尸之中,亦是杰作。屈兄无论挑选资材的眼光,抑或炮制刀尸之手段,俱是独步宇内今古,我甚敬佩,不忍前贤奇艺,中道而殂。兄若加入我方阵营,仍持『高柳蝉』之面,得占一席,我可保萧耿二平安不死。”

阿傻见得“耿照”二字唇型,望了望垂死的老,但也仅是一瞥,对“刀尸”倒无反应。面具掩去姣美如的苍白脸孔,眼神较乌檀木刻更加坚冷,彷佛一切都不再上心,回首萧瑟,无关晴雨。

七叔的目光越过了孜孜劝诱的阴谋家,驻於少年处,乾瘪的嘴唇歙动着,似喃喃有声。

殷横野看在眼里,兀自言说,对这种显而易见的、充满可悲衅意的冷遇并未着恼。能从对失败者的宽容中嚐出甘美滋味,向来是胜者独有的从容。坐拥钜万的巨贾,何须同野狗争骨

伊黄粱挣扎坐起,终能对右掌施行救治。脉受创,损及心包,自不消说;掌心骨亦有微裂,幸非大部粉碎,犹能癒可,否则这辈子是别想刀了。

他从没在忒短的时间内三度濒死,又居然都逃过劫数;上回如此狼狈,是聂冥途沿路伏杀时,但凶险处远不及今

徐沾胸被戳几个血,失血甚多,俱非致命要害。近门的础石下,阿傻颤巍巍地扶起身,右肩朝梁柱一撞,“喀啦!”卸脱的肩关驳回,此外多是锐薄的皮伤,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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