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记(45卷)(249-250)(9/20)
胡大爷齐上也拼不过家一根脚趾,何必辛苦弄来飞鸟鳄鱼,大搞马戏?他不是不让求援,胡彦之心想,是不让消息到得太早。
更有甚者……神秘客的出现,本身就是某种信息?
——当然,也可能一切只是个局。
神秘客轻易便能杀了他,神秘客只是不杀,教他纠结反覆,进退失据,从而酿成更大的恶果。在他行侠仗义、策马狂歌的闯岁月里,看多了这种纯然的恶意,这并非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传说鳄鱼在吞噬猎物时,会流下悲伤的眼泪。“说这种鬼话的,十之八九是坏蛋。”教他捕鳄屠鳄的老渔师冷哼。“你吃猪牛羊都没点害臊了,吃你的不管是啥,你让牠怀揣着什么样的好心思?夸你
香,不必放盐?”老
剔出一条雪花花的莹白长
,“啪!”扔上砧,拈秤斤两。
“最好的畜生,就是锅里的畜生,次好的在砧板上。晚上煲汤!”胡彦之迄今仍奉老的“煲汤论”为圭臬,与恶徒拼搏得以不落下风,最终彰显正义,诛邪扬善。不管神秘客意欲何为,哪怕是一根稻
两粒米,胡大爷也决计不教他如愿。
“老乡,老乡!”他满脸谄笑蹭上前,连连哈腰。“不好意思,我这个……内急啊!帮我拿会儿,送你家娃一只叶蛐蛐儿哩!“将编笠
紮一股脑儿塞去,瘸着腿钻入一旁
丛。
那莫名其妙,嫌
紮沉重扎
,暗忖:“管你娘!自个儿找去。”随手将
紮一扔,却贪编笠好遮阳,老着面皮戴上。左右无不侧目,这老兄却昂首抖脚,满不在乎。
要不多时,后队有扬声:“是他,就是他!是他抢了俺的衣服!”却是那惨遭剥衣的粗汉,终於说清冤枉,领官兵折回,忙
中未见胡大爷尊容,只记得编笠
紮。
戴笠男子有理说不清,旁早看他不顺眼了,纷纷跳出来指摘;好不容易弄清笠紮的原主是贼,
中窸窣声大作,被剥了衣笠验明正身、兀自捆成一只粽子压在地上的替罪羊逮到机会,大声喊冤:
“贼……贼在里边!”
官兵发一声喊,十余号散成大圈扑入,顿时簌簌行走、呼喊劝降、晓以大义的声音不绝於耳,连围观百姓里的好事之徒,亦都摸进了几个,唯恐错过恶徒伏法的好戏。
忙间又遇风来,刮起扬尘一片,蓦听一名
子尖叫:
“贼跑出来啦!在前……跑啦,贼跑啦!”众
捂眼四顾,接连又闻:
“跑啦!”“欸,你别跑!”“贼子停步!”声音有老有少,此起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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