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母亲】(7)(11/17)

擦屁股时,我发现纸篓旁的《平海晚报》上盖了个戳。

颠来倒去一番,是西水屯村委会

无疑。

报纸期是九月初,就是俏立船的姨父。

顿时我心里一沉。

从厕所出来,院子里空无一

我喊了几嗓子,没有回应。

奔出大门外,放眼是一多高的玉米田,哪有半个影?我有些心慌。

转身返回,东西都还在,鲢鱼撞得水桶咚咚响。

正待骂娘,我听到一阵窃笑。

循声望去,正中的房门开了,露出一张傻的脸。

他说:嗨——哈喽。

我惊讶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于是他说:拜拜。

我立马冲过去,但门还是关上了。

屋子里的傻笑得更愉快了。

我说:开门。

们索唱起歌来。

我不由心火起,抬腿就是两脚。

准备踹第三脚时,门开了。

王伟超看着我,有些发懵。

我径直走了进去,感觉像刚从水塘里爬出来。

屋里陈设如故,就是靠床多了张枣色长木桌。

我一眼就瞥见桌侧的白色漆字:西水屯村委会。

床上光熘熘的,只一张凉席。

们就坐在上面,手里夹着烟,样子却颇为拘谨。

我想说点什么,张张嘴却吐不出一个字。

回家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语。

只有水桶叮当作响。

临分手,王伟超呵呵笑着:你个到底咋回事儿?

我说:没事儿。

他说:看你样,大家都想见识见识赌场嘛。

我笑了笑说:真没事儿。

等他们散了,我立马按原路返回。

四点光景,两道的白杨飞速闪过。

路上忽明忽暗。

我心如麻。

长桌上摆着个不锈钢碗,躺了十来个烟

我捏起一个来看,阿诗玛。

我不记得姨父抽得是不是阿诗玛。

抽屉里倒是空空如也。

靠墙的柜子里貌似有床铺盖卷。

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敢细看。

刚才走时偷偷留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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