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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红通通的。

或许我该说点什么,却只是咧了一下嘴,跟着脱去羽绒服,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我想喝水,抬了抬手,没能够着杯子。

就差那么一点。

“不跟你说话呢?!”母亲声音陡然提高几分,“这么大了,老让心!啊?你还小啊,啊?你知不知道……”话到这里戛然而止,化作叹出的一气。

只剩喘息。

汽车鸣笛声不绝于耳,尽管就在楼下,听起来却无比遥远。

甚至偶尔会响起竹声,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汗还在淌,特别是下半身,两条腿几乎都湿漉漉的,像置身于蒸笼一般。

不多时,母亲又开腔了,无非是那些老掉牙的生道理,路都是自己走的云云。

我盯着玻璃杯里冒着的热气,始终没吭一声。

大概是我的态度激怒了她,母亲的嗓音越发高亢,鞋跟把地面都踩得噔噔响。

“别糟践自己别糟践自己,咋给你说的?啊?”她猛拍了两下大腿,半晌似是撩了撩发,大红色的胸部在喘息中上下起伏。

说话。

难说过了多久,母亲轻声问我去哪儿玩了。

我没搭茬,她就又重复了一遍。

我还是没吱声,连都没抬。

“耳朵聋了,严林?!我问你去哪儿玩了!”她一拍桌子,索站起身来,这次嗓音直冲云霄。

我垂着,置若罔闻。

汗大概在脸颊爬行,蚯蚓一样。

很快,母亲“噔噔噔”地走来,直到抵住茶几才停下。

她问我是不是打算把自己放弃了。

“是不是?”她居高临下,声音似在轻轻发抖。

“陈瑶实名举报陈建国强!然后消失了。

陆永平!乔晓军!郑向东!陈建军!陈晨!!!”,母亲听到陈瑶的事,惊愕两字就差写在脸上。

而当我每报出一个名,母亲就浑身一抖。

我没来由的觉得她可怜,想起昨天铁哥们的话,心想,你这风雨早tm不来!“陈家大厦将倾,你那边我尽力,应该可以取保候审。

父亲与蒋婶的事我知道,纳闷这子怎么被你们过成这样,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解决!”说完径自向外走去,母亲想像上次在地窖一样,却被我甩出的牛皮袋定在了原地,只见纸质照片如同雪花一般,从84年2月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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