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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不复。但他办不到。
打从相识的眼,武登庸便上了这名倾城倾国、心
殊异的
子,再难自拔。大师想必真有不可思议的读心术,在他心中看到如许挣扎,才让他封刀退隐,借以离开漩涡的罢?只是他无法做到。武登庸放不下族
,也放不下心
的
子,哪怕灵音公主
的并不是自己。
灵音公主是皇室里的异数,虽未拜入江湖门派习武,却擅于骑,弓马娴熟,枪刀上的本领足以同一名禁军单挑放对,毋须男子让手;比起她那些个被酒色财气蚀透了的颓败兄长,的确更有中兴英主的架势。文武兼备,才貌双全,于众
的仰望与赞叹中长成,早慧的灵音很快就发现白玉京并非表面那般富丽堂皇,在阴影背面,繁华近三百年的都城腐败溃烂,却无一名手握权力的王公大臣尝试挽救,所有
在半沉的船上忘
歌舞,浑不欲知死之将届——这是他俩
一次聊天的内容,当然是私下里,并无旁
预闻。
灵音本看不惯他那卖艺郎中似的姿态,屈膝阶下,以求富贵;无意间听说武登一族的惨状,这才明白“奉刀怀邑”外号之下的隐忍和背负。率直的少迳闯驿馆,向一夜登龙的青年刀客表达歉意,他们天南地北聊了起来,聊经史聊诗词,聊惠民利生、悲天悯
;聊“武登”二字所代表的千里冻土,聊百年帝国的腐朽与重生……青年那连鸿儒也为之咋舌的学养,震慑了自视甚高的少
,同时为她打开了一扇窗,得以望见白玉京外的天宽地阔。灵音聊到天都快黑了,经不住使
频频催促,才意犹未尽地道别。
就只这么一晌,他们已是相知的朋友,灵音公主终于在白玉京里,找到一个能说心里话的,一样心内有百姓,心外有良知,而非镇
醉生梦死,歌舞升平。武登庸甚至觉得,总有一天她会喜欢上他的,不仅仅是朋友而已。
若那渔村小伙不曾出现,或许真是这样也未可知。独孤弋据说是镇东将军独孤执明的庶生子,在代父上京之前,连个正式的名字也没有,甚至不知道自己姓独孤,在东海的一处小村里打鱼为生。那时,距武登庸入京为族请命,倏忽又过数年,青年刀客终于穿惯了绫罗锦缎,披甲佩刀立于阶前,小心翼翼地不使末帝的“恩遇”吞灭自己和族
。
但老皇帝要弄的,不只是小小一撮武登遗民而已,他玩耍的沙盘向来是整座东洲。放眼天下,哪一处无有圣眷?“钩舌金首”之后,末帝又杀掉几名重臣,手法各异,不变的是逐渐攀升的骇听闻,以及层级的次第提高。
正当们猜测将祸及四征四镇时,疯帝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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