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天使】（完）（6/13）

他的？

我要通知他们吗？我……这已经不是我能控制的事了呢！

嗄嗄，嗄……嗄，我，我是……喘息之中欲言又止，小彬侧目瞪我，断断续续的

说下去是不是，是……吓，吓，吓怕你……你，嗄……了？

呃？有谁能不被吓怕？但……

我，我……嗄，很，很……

……嗯？他在跟我说话吗？

很……很怕，怕……所以，所，所以……吐，吐……断续的言语过后，闪烁畏缩

的眼神再一次回到我的脸上。

这刻的心很荒诞，一方面，还没平伏如坐云霄飞车的惶恐思绪，另一方面，却为我

们的对话终於开始了而感到欣慰——尽管我跟小彬见面不下数次，但亦只有片言只字的对

话。虽然这一次的对话不见得有多少意义，但已是最有内容的次。

我，嘿……你，你怕，怕的话……可，可以……可以走，走的……终於说完了，

小彬的脸上亦挂上了一个很虚的笑容，就好像在说：不用怕，我习惯了。

而这一个讯号，象徵着一个关系的终结——电话拨出了，领班、志工和他的妈妈迅速

赶回来了，而后发生的事，已没有我的事儿。当我看着他们忙於处理善后，忙於治理调适

，忙於各种慰问道歉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一直都是站在很远很远的距离上看待这个事

……或者深究原因，我的害怕，不是因为他是一个残障仕，而是他的围墙。那道围墙就

像他肌肤的触感一样，满佈鳞角，粗糙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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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

怎么了？我看见你在偷笑，是吗。

……嗯。气若游丝的一声，他睁开没了色彩的眼睛，注视着我，断断续续呢呢喃

喃的笑道嘿，我……我刚才，梦……嘿，梦见你，你……小依。

小彬今年已经三十三岁，他从没拍过拖、谈过恋，至今仍是一个处男——但在标籤

这个身份之前，他是一个残障者，重度残障者——我不认识他的伤病，只知道他是一个无

法自理的。身体瘦骨嶙峋，形销骨立，四肢形同摆设，有如枯枝，动不了，但有感觉，

而且最容易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