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烟波楼（8.2）（2/12）

“这…”孙传旻虽是这段子与素月时常一起共事，可也觉着此事不好解释，可毕竟是吴相带着吴越亲自登门求他来聚集百官探望，而且陛下却是多未见，一时之间，叫他着实两难起来，只得将目光投向吴越，嘴边却是连连应付道：“素月小姐息怒，我等，我等老臣也是思念陛下心切，想着进府探望，却不料素月小姐不在家，确实有些唐突。”

“孙大不必如此畏她，”素月还未答话，吴越却是率先接过：“素月小姐固然是烟波楼德高望重的物，但陛下身系一国安危，岂能整闭关于此，且闭关一事皆由素月小姐一而出，未有任何证词，非是在下怀疑，实是此事太过荒唐，‘闭关’这借怕是难堵天下悠悠之罢。”

素月双眼微凝，这还是她次如此正视吴越，自烟波楼把持朝政以来，朝臣们对她大多是毕恭毕敬，毕竟烟波楼有从龙拥立之功，又有戍守南京之荣耀，加之烟波楼众各个武艺高强，即便是孙传旻见了她亦是不敢摆出架子，可如今这位吏部侍郎却是一个站出来针对，而他身后的百官一时间也默不作声，素月不禁想到了一个她有些忽略的问题：“权力！朝中臣子虽大多是一心为国，可论及这手中权力，没有一会浑不在意，小姐既为陛下老师，又是当朝内相，自己掌管国库财政，惊雪统兵在外，烟波楼权力之大若是换在平时，怕是早被御史言官说成是协天子以令诸侯，百官今不过是被吴越孙传旻召集，借着‘闭关’之事来宣泄一通，若是继续如此，一旦南明北归，烟波楼将成为众矢之的，即便是萧启再如何宅心仁厚，烟波楼也将面临巨大压力。”

素月一时间想得远了，可眼下却是容不得她多想，素月沉思之际，群臣已是尽皆围拢过来，纷纷向她质问陛下下落。素月微微抬，却是无视着众臣的非议，继续朝着孙传旻说道：“孙大，今素月只当什么事都未曾发生，还望大领着百官迅速离去，莫要打扰了我家小姐清修。”

“岂有此理，素月，你莫要倚仗武艺高强便不将百官放在眼里，有本事今便杀了我们，否则，我们今绝不退去。”百官之中立时跳脱出一声清啸，却是一位中年言官跳了出来，此刻百官聚集，能于此脱颖而出，显然有显摆之意，这言官一脸尖嘴猴腮，说起话来摇晃脑，但却言语，一时间又将有意离去的百官给唤了回来。

素月朝他望了一眼，淡然道：“原来是李长安李大，莫不是这昔子春雨楼的‘春梅’小姐招待得不周了，将这身脾气发到我烟波府门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