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 临安篇（2/61）

知，八十万禁军教不过说着好听，论职分，只是从九品的小武职，在禁军车载斗量。”

说着林冲长吁了一气，“道‘英雄豪杰，中龙凤’，林某却被‘豪杰’二字误了终生！”

鲁智深与林冲虽然都是义薄云天的英雄好汉，格却大相迳庭。鲁智深为豁达，好酒好，佛门的清规戒律他想守便守，不想守的全不放在心上，当了和尚也豪放自若。

林冲的子却是稳重内敛，在禁军困顿多年，秉中有些喜怒不形于色的深沉。也许今是宿醉的缘故，程宗扬一次看到他内心压抑的一面。

程宗扬有心与林冲攀谈，拿着茶碗在手里慢慢转着，“林兄何出此言？”

“豪杰……”

林冲自失地一笑，“程兄可见过一个十二岁的少年被称为豪杰吗？”

“是吗？”

程宗扬来了兴趣。

“林某十二岁那年，被一个大物称为豪杰，自此误我终生。”

林冲拿起茶碗，一饮尽，然后抹了抹胡须上的水迹。

“当年家父也是禁军教，林某去校场给家父送饭，正遇上前来练兵的岳帅。岳帅一听林某的名字，便道：‘此子将来必是豪杰！’”听到“岳帅”二字，程宗扬就一阵火大，岳鸟啊岳鸟，怎么又是你？

林冲道：“岳帅只是随一言，于林某却是终生负累。数年之后，岳帅殁于风波亭，林某从此蹉跎官场，每次升职，主官都道：‘林教豪杰难得，且去练兵为是。’十余年间就此再无寸进。”

林冲说起往事，气中有三分自傲，却有七分郁气。“林某到现在都不明白，当年声名赫赫的岳帅，为何会对我这个不起眼的小娃娃青眼有加？”

这你可问对了，其中的原因，整个六朝恐怕只有我知道。程宗扬充满同地看着林冲——但我肯定不会告诉你的，林教。

林冲格中本有酷烈和快意恩仇的一面，岳鹏举的一句赞语成了他的原罪，在官场中屡被打压，造成他的深沉内敛。心里这闷气郁结已久，此时借着未解的酒意向程宗扬吐露出来，不禁有些难以自持。

帘外脚步轻响，林娘子捧着一只木盘进来。她仍穿着昨天的织锦小袄，髻上戴着一枝澄金的凤钗，只是眉眼间少了那分若有若无的妩媚，多了几分淑雅娴静的气质。只听她的脚步，便知道她确实是不谙武功。

阮香凝将木盘放在桌上，捧起里面的汤碗，柔声说道：“妾身刚做的醒酒羹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