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9）（12/21）

的野狗一样，逡巡在无边无际的原上，他依旧不敢回家，过着东躲西藏的子。这样的子很不好受，以前当队长的时候，大家都很敬仰他，拿他当个物看。如今他被撤去了队长的职位，成了一个唾弃的赌徒，大家都拿他当瘟神一样看。以前如果去谁借宿两宿，大家都将他视为上宾；如今再去谁家，虽然家不往外撵他，但那不冷不热的态度，也让他感受到了那种不友好。

尤其一件事对志刚的刺激很大。那一他去屯邻张明泉家借宿，张家有一个未嫁的儿，格比较孤僻，也有洁癖。单志刚由于多没有回家，身上难免有些汗泥味，胡子也几没刮，形容也有些邋遢。在晚上铺被子的时候，单志刚就看出了一些端倪，本来张明泉的老婆已经为单志刚铺完，但是他儿怕单志刚把被子弄脏，又特意在被子上罩了一层被单。第二天早饭过后，单志刚无意中听到了母在厨房的对话。儿问母亲：“妈，他要住到几时啊，自己有家怎么不回？”

母亲说：“我也不知道，这不是赌输了钱么，在外面躲债呢！”

儿道：“活该如此，谁让他放着好子不过，偏走那下坡道，像他这种不值得可怜，我看趁早把他撵走算了，浑身又脏又臭的，把咱们的新被子都弄脏了。”

母亲往屋里瞅了瞅，示意儿说话小声些，然后回答道：“你以为我愿意留他呀，要不是看在当初在生产队时给了你爸不少照顾的份上，我早撵他走啦……”

单志刚听了母的对话，心里难过万分。没想到自己堂堂一个五尺高的汉子，竟然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想当初不敢说万敬仰、一呼百应，但也是大家眼里的大红。如今可倒好，成了厌烦的讨厌之。志刚再也没脸继续待下去了，他二话没说，拿起自己的衣物推开门走了，母俩看到志刚一脸严肃的样子，知道她们的对话被他听到了，禁不住面面相觑。

在外漂泊的这些子，让志刚充分体会了什么叫世态炎凉，那种有家不能回的滋味真是不好受，志刚常常在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一边抽烟，一边怀念以前和小兰一起的子。那样的子虽然充满了艰辛，但却快乐无比。如今，这种幸福已经不复存在了，只能在记忆中重新被自己温习一次。志刚真想将那样的幸福再重新寻回，他不知道今后的路该怎样走。其实他已经看出赌博不是一条正路，如果再赌下去，不敢说是死路一条，但也肯定不会有好的下场。但是如果自己现在回，好像也已经来不及了，志刚粗略地算了一下，所有的外债加在一起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