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乱谭之春去春又来(16-18)(1/17)
(十六)滥
一夜醒来,那原本淡去的充斥着阴影的世界又来了,告诉木兰这是一个充满
矛盾的灰沉沉的天。 身边的儿子尚自酣睡之中,节奏平缓的鼾声曾经那么的使她
心旷神怡,而脸上淡淡的茸毛在光晕下柔和得像午夜的流水攫住了她母的心。
她的内心很不安、很焦灼。她试图压制,但她知道她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平
静度过往后的晨光了,这世间又有几会像自己这样,同时被父亲和儿子以一种
不堪入目的方式媾,而自己却竟会油然生出畸形的快感?
她知道她被打垮了。
父亲一早就出去了,说是要在街道附近逛一逛,其实是要在街坊邻居间打听
一下消息。那一夜,那个令作呕的尸体被父亲用一辆车推走了。父亲用一张
旧塑料纸把它包起来,然后独自搬上车、载走了。
他坚持不要自己和儿子帮忙,一再强调要她们忘记这件事,说是一个有时
候就要自欺欺,不要把事生生地往自己身上揽。而昨天发生的事,是根本
不存在的,要将那段记忆当成一段空白。
然而,能吗?她从恐惧黑暗转向恐惧光明了。如果可能,她多愿意从此蜇居
家中,面对着青春胴体的儿子,享受超脱生命的生活。可父亲怎么办呢?儿子是
否因此背上那种杀的心魔,从此走在黑暗的圈子里彷徨无措?
她摸了下自己近乎溃烂的阴,里面湍流着父亲与儿子放的,混杂着
自己的激流。在这片小小的紫色峡谷,青筋脉脉的凹坑里隐藏着深深的罪恶。在
过去的三天里,他们不分夜,二男一,接受了羞耻,在放形骸的欢作乐
中结成了一体。罪恶长成了一颗芽,开放出了恶之花。
这种糜烂的生活只是沦陷于一场无限疯狂的感官麻醉,是一种面临死亡时挣
扎的激,因为它是不道德的、不齿于类的。
而这对爷孙俩却好像找到了一座宝库,一座绝对美妙的宝库,里面有许许多
多令惊喜的地方,叫他们快活得发狂。
他们猛扑过来,尽地攫取,夹攻过来,此刻,他们之间对于她来说,没有
亲,没有温存,只有那疯狂的永不餍足的发现与宣泄。
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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