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星 三(3/6)

“嘿,师傅,您这手艺真不赖,家常早点吃起来和山珍海味似的,比得上一流的。”有忍不住夸奖道。

旁边有话了:“什么比得上一流的,家本来就是一流的。这位是国家一级白案厨师,以前专门做国宴的。”

小吉端着早点来到餐厅,看见志明和一群高马大的姑娘们坐在一起聊天。小吉只觉得这群好面熟,在哪里见过。见小吉经过,志明喊住小吉:“小吉,快过来见见中国排。”

小吉这才恍然大悟。可不是,郎平、周晓兰、陈招娣、张容芳、梁艳,还有那个袁伟民,电视上见过千的面孔都在这里。小吉可没少为她们哭过,在冲击世界冠军的各个大赛中,她们失败了小吉生气得哭,她们胜利了小吉激动得哭,她们站在世界冠军的台子上小吉笑着哭。孟选经常奚落她,说她是个哭迷,中国排的第一号球迷。是她的泪水感动了上帝,才赐给中国排世界冠军。这些往事飞快地掠过她的脑际,现在和这些心中膜拜的神们蓦地相见,倒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心想这大概是上帝的安排。中国排的姑娘们都冲着她友好地笑着。小吉心里一闪念,让他们签个名,寄去给孟选看看。她掏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记事本,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排姑娘们都挺大方,一个个龙飞凤舞般地签下了自己的大名。小吉像完成了平生的一件大事一样,把记事本收好。她和志明一直是体育好者,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和排队员们谈得火热起来。这次中国排是来美国参加中美对抗赛的,途经纽约。

吃完了早饭,小吉和志明来到教育组,已经有好些在那里了。杨领事不冷不热,有点首长的派,让大家填表格和《报》的订单。小吉想打个电话,和r大学取得联系,问杨领事可不可以借用一下他办公桌子上的电话。杨领事有点不高兴,让她到走廊上的收费电话上去打。可是小吉身上没有零钱,只有教育部发的四美元,一元一张,四张。这下她可犯了傻,不知怎么办好。有告诉她,隔壁是教育组财会室,杨领事的在那里管钱,可以把钱换开。小吉就到了隔壁,一个短发漂亮的坐在那里看报纸,听了小吉的要求,脸一沉:“没法换。大家都来,哪有那么多?”一脸的不美丽。

一声“没法换”,又让小吉记起了在王府井商场志明买皮鞋的事,心里老大不是滋味。志明又去和杨领事通融,说明没有零钱。杨领事只是不干,而且有点光火了:“你们这么多要是都来用我的电话,我还怎么办公?说了要有组织有纪律,如果有打重要电话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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