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鸥教授 十七(6/6)

在老莫的激昂声中,丁一的脑子也没有闲着。丁一虽然没有老莫那么极端,但也不认同这种服务。他想到了更深一层次。喜欢也罢,不喜欢也罢,有这种服务,说明会上有这种需求,说明有相当一部分不觉得这是个问题,特别是现在的年轻。漂亮单纯的田甜到那里去干什么呢?和她一起的那些年轻到那里去干什么呢?还有那些填表的年轻。他们和她们好像一点纠结的绪也没有,一切很自然并快乐着。就像协理说的,她们的生意很好,许多愿意将自己非常珍贵的一部分捐赠出去。捐献子卵子是一事,至于她们和他们如何配又是另外一事。东西卖出去了,就像一件商品,不再属于自己,不关自己的事了,有钱有收入就行。然后另一方就出钱买商品,钱越多越随心所欲,买高档子卵子就像买高档的珠宝,挑挑拣拣,选自己喜的。中国的一些有钱在中国包养小三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在美国挑选硕士博士和哈佛学生的子卵子也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即使远在美国,丁一也强烈地感受到了中国的拜金冲击波。最使丁一不可理解的,是他怎么也不能将那个贤淑典雅的知裘娜和卖子卵子的裘娜拼放在一起。他心里的地震实在太强烈了。

其间,老莫的太太起身去了一趟前台,来时对老莫和丁一说,这家餐馆的老同意她和老莫做服务员,今年冬天不用愁工作了。丁一问她怎么知道这家餐馆招服务员,她说进门时,看见餐馆的门有块告示牌,写着招聘侍者。到底是士心细,丁一被她处事的淡然和超然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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