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不知归 (22707字)（10/28）

等到分管我们这张餐台的侍在猪脚边俯身下跪，用拴扣着环银小链的两

只手举起来一个竹编小篓的时候，就是说狩猎这件事已经可以开始了。竹篓

中斜一支打红结的卷轴，猪老展开白锦，看到那上面写有他选中的五位姑

娘身上纹刺的数字。白锦抬书" 狩" 字，下底有两匹风骨隽逸的奔马，或者

是一枝水墨桃花。这是领班在誊清出场的排名之后，随笔挥洒做成的意趣。

在后来的一段时间里不知归蜚声娜兰州府，会馆领袖的亲撰狩书也多有流传，

变成了一种可以收藏增值的偏门猎奇。

倚靠山梁转折过三次朝向的廊桥，大势仍然坐北望南。平缓的南坡前半是一

马平川的空旷地，但是下到不远就长起来灌木丛林和樟树柚树。沿坡上下有溪

流，有池沼，水畔旁边生有芭蕉和芦苇。如果一直朝前走到两里开外，最后才会

见到边界上满铁钉的木墙。界墙蜿蜒围绕的猎场占据了几千亩的山野，猪扔

开上过一半的菜式，走到平台底下的坪上去，肥胖的海运资本家在这个时候多

少是带上了那么一些灭此朝食的慨然风度。有两个赤身少正被带领着横穿坡

地，走到另一去开始表演下一场搏。

露台这边是猎和猎物们的共同出发地。那些已经准备好了要奔跑到地和

树林中去，接受猪老逐个猎杀的姑娘们现在还是一些活。她们被允许并排

端坐在条长凳上，保持着体力，她们同时也是一道展示给楼上男的赤裸风景。

猪站在她们身前挨个的打量，这个给子挂俩铃铛，反铐住手。七十六号的那

个最漂亮，给她拴脚链子。他兴趣盎然的不停唠叨，领班紧随在身边一件一

件逐次落实。

在随后也许会持续一到两个时辰的猎杀场里，娜兰的们将要在那场唯一

的竞赛中尽力战胜同伴，拯救自己的家庭。游戏规则是第一个被杀的动物，明天

早上杀光全家，第二的那个略有宽容，杀男丁留下。中间两个维持原样。剩

下坚持到变成最后的那一个，将为亲们赢得十两银子外加自由。

带上铃铛再往后铐住手的，当然就是不让她自己有办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