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大湖祭 (35614字)（15/43）

役使菡充任一阵。

连多雨。湖滨的土地总是湿松软，青丛中也含蓄着水珠。两个隶

转身走向圈围住的场子中间。她们光赤的脚掌下粘附着斑驳滑腻的黑土。到那

时候我才看到母亲的脚镣中间还缀有一具黑铁的圆球。瞳一直是一个健的，

她的臀和腿现在干瘦但是仍然沉稳，只不过即便如此，她仍然表现出有些一步一

顿的迟疑，像是要蓄一气再去拖动脚下的负担。这件额外的用具是我们从未在

其他车身上见到，可以想象当母亲的两腋被皮带捆扎上挽具，她在整一天中奋

力驾辕前进的时候，脚镣和铁球可能给她带来的额外痛苦。而另一个使惊奇的

例外是她的儿。

阿菡刚才走出来的时候被铐住两只手，到现在我才看清楚了她的双脚却并没

有系链。手铐已经去除，年轻孩现在只是在脖颈环有铁圈，她现在像是唯一的

一个没有刑具约束手足的拖车隶。

依照我们的开始所见，常劳役中的儿和妈妈大概总是被铁链拴到一起的。

母亲脚腕下的铁球就是儿的份额，母亲独自承担住了她们母隶两个的刑

器重量。如果只是要就事论事，那么一个总是牵连在沉重笨拙的妈妈脚腕上的

儿，即使没有约束也无法逃走。我只是不知道这是因为当年做母亲的苦苦恳求，

还是我们易公一时异想天开搞出来的恶作剧了。

在扎营过夜的湖边即将开始的这场演兵游戏，倒并不能算是一种完全的恶作

剧。易公对我坏笑着说，那个隶可是我们的禁军总教呢。她真的会打

仗。还有她儿……那个姑娘是我的语文老师。我喜欢在晚上听她讲林冲……啊

不，那该是叫个……大宋宣和遗事吧？

易又要闹事。哎哎，她说，那妹子在你们国里是不是能算个大美啊？

菡……该是还算好吧。当年在镇守府邸里看着算顺眼的。要是再看一眼现在

……现在那个身体黛黑，披发赤足的隶孩，已经全身赤条条地分腿伫立，

在几十条汉子绕圈环视中摆出了身架。我不知道……要是按照一个山野猎的眼

光，哪一个可以算是更加漂亮？在经历过这样一种重大变局之后，现在的阿菡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