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往事2016—我们猎杀雌兽】第四章 卓玛之裸（3/28）

时候可以住进马棚里去。沁卡的农们每

天上午牵着牦牛为丹增庄园驮来大桶的鲜牛，卓玛每天在那时候开始劳作。

从鲜中打出酥油是高原重要的常劳动，她用一根木在盛的桶中不停

地杵捣，使水在桶中保持翻腾，其中的油和水会渐渐分离，凝结在木桶上半部

分的自然是油脂。用手捞起油来捏挤成圆球的样子，挤压干净水分就是高原的

酥油了。剩下的水可以作成渣。

卓玛在上下抽动大约一千下之后可以做完这一桶，在卓玛的身边堆积有更多

同样的桶。好的要为家分派足够的工作，不应该她们有机会停下手来发呆。

们的普通方式是站在那个大的桶前，手握木杵的中部，抬手齐颏，凭着冲力

击打下去。而卓玛的第一个问题是她只能跪，那时那个木桶的前沿已经齐平她的

胸，因此她只能紧贴着桶边扶持杵，把它向上高举过顶，一直达到手臂完

全伸直的最高地方，那样捣落下来才有足够的冲劲。不过那很吃力。

卓玛一早开始工作的时候需要得到忠厚老实的丈夫措迈帮助。措迈找来绳子

缠绕在杵的中段，他把木和妻子的手铐捆绑到一起，妻子卓玛再用残缺的手

掌夹持住木。在这样把劳动工具和劳动者的残肢连接成为一体之后，事变得

简单，肯定也能相对地节省体力，不到打完那天送进的水就不必再解开。实际

上卓玛整个白天所停留的唯一地点就是马棚外的门边，从一早起身开始跪立直到

晚上天黑为止，她所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不停地举手，捣下，连带着那个沉重的

工具。以她的能力当然没法更换桶中的和油，那是达娃的事。做好后她从桶中

抽出木杵，啊，啊着召唤她身强力壮的丈夫，从旁边拖过新的一桶来。

卓玛有时候低下去在捆紧的手上擦一把汗水，试着用臂肘帮助把飘散下来

的发丝从眉眼前拨开。她会稍稍地停歇一下，看一眼用绳子拴在旁边树干上的小

儿子，那个男孩正在泥土中愉快地爬行着，捡小石。他有时会试着发出单调的

音节：妈……妈……卓玛扭过来，重新往上举高她的杵，嘴里巴，巴

地应和着他。

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