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塔和小破烂（3/4）

右边的翅膀，小破烂便摘了右脚给它。

这样我两条腿就都一样高低啦，小破烂丢开拐杖，笑着和狐狸说。

狐狸点点，却等小破烂转过身时抹眼泪。

老鸽子终究是老了。

在通天塔刚在地平线上冒尖的时候，老鸽子落到了地上。

这回，是它的心脏不行了，小破烂急着拆零件修补，老鸽子摇摇，告诉他，鸽子的心只能用鸽子的心救，小破烂救不了它。真想再看看通天塔啊，老鸽子说完这句话就像是睡着了。小破烂和狐狸哭着把老鸽子埋了，没了鸽子，他们望着通天塔，脚上却走了不少错路，秃鹫常在他们顶转悠，小破烂和狐狸只躲在高丛里偷偷赶路，偶尔，他们抬看看远处的通天塔。

有时候，小破烂还是会落下泪。

他现在没了壳，又没了脚，不知道父亲会怎么嫌弃自己。

小破烂对狐狸说，要是我聪明点，高一点，父亲也许就会喜欢我了。

狐狸叹气道，也许吧，可是我也喜欢这样的你呀，你有脚的时候我喜欢你，你没有脚的时候我还是喜欢你。我们是永远的朋友。小机器听完又哭了，泪水出漂亮的闪电光，狐狸笑说，真是个傻瓜！两说笑完，又沿着丛里的道走，他们离钢铁城越来越近了。

小破烂和狐狸走进漂亮的荒地。

这儿常有猎打猎，小破烂抱着狐狸小心翼翼地走夜路，生怕被他们猎了去。

可狐狸的尾巴红得像团火，它太漂亮，太惹注目了。傍晚，小破烂和狐狸正放松戒备，钻来钻去找浆果吃，狐狸的脚刚踩上枯树枝，猎的捕兽夹就猛的夹住了它。猎们笑着从丛里钻出来，商量着要先把狐狸的皮拔了，再吃它的。

小破烂哭了，求猎放开他的小狐狸，他们让他做什么都好。

猎看小破烂的脚灵活又有力，便说，那你就拿你的两条腿来换吧。

狐狸拼命挣扎，呲牙咧嘴地朝小破烂摇，小破烂为了朋友，终是摘下了他的两条腿，给了猎。

猎哈哈大笑，把狐狸丢给小破烂。小破烂抱着狐狸，发现锋利的捕兽夹早就刺穿了它，温热的血顺着狐狸的四肢流淌下来。小破烂的眼泪往它身上砸，狐狸摇摇尾巴说，我不痛。小破烂还是哭，狐狸又骂他，不要哭，吵死了！小破烂憋住声，狐狸在他怀里一点点冷掉。

小破烂还是大哭了，这回没有问他，嗨，你到底怎么啦？

小破烂没了腿，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