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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是的装腔作势的截然不同。

一开,却又无比慈祥。

“小友为何会看中此图啊?”白老爷子站起身,往里边书案旁走了两步,李广穆跟了过去。

看到书案上摊放着的,正式刚才自己拍到手的那副小卷。

却又好像不太对,明明况哥在落槌之后就去看过了原图并付了支票,那卷轴应该是打包封存好在寄存的状态,怎么会

白老爷子似乎是看出了李广穆心里的疑惑,笑了笑。

“老朽从刚学会拿画笔到如今这把年纪,从未重复绘制一副图,唯有此卷,是例外”

李广穆虽然不明白这种艺术家的怀,但还是很耐心的听着。

白老爷子把书案上的卷轴拿起来仔细看了看,目光所及之处,温柔缱绻异常。

“第一次绘此小卷,是在亡妻离去满整二十年的那天”

不思量,自难忘。

“此后,每每想起拙荆,便会忍不住提笔再绘一次”

可是,就像离去的永远不会回来。

画过一次,也再不可能绘出一模一样的来。

“小友今晚拍得的卷轴,便是老朽当年初次所绘”

白家,书画世家,家主白老爷子,一生画作无数,列入馆藏,售出天价的作品不计其数。

而今晚,他对着一位素不相识的晚辈说。

“这是老朽此生最痛的作品。”

白老爷子没有说‘最满意’,没有说‘最得意’,更没有说‘最珍贵’。

而是用了‘最痛’两个字。

轻飘飘不过鸿毛,落地却成了泰山。

原来,珍贵至此。

李广穆淡然开,却又无比真诚。

“我可以把画留下。”

白老爷子笑出了声,对眼前的后辈少不得又多了几分欣赏。

“敢问小友,可知画中所绘何物?”

李广穆认真看了看此刻书案上摊开的画卷,在内容上跟他拍到的那副确实相同。

就是一颗大树下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