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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

可自己这么多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

李广穆把车停在自己厂房门前的空地上,在寂静又喧闹的夏夜中‘哗啦啦’地拉开卷闸门,躬身进去,拉亮仓库中央高高垂吊下的灯盏,再豁地将卷帘门拉下。

把自己关进这熟悉的、来去自由的监牢。

边向角落里用玻璃简易隔开的浴室走去,顺手解开这繁琐衣服往作台上一扔。

夜间冰凉的自来水由管道而出,从顶自上而下浇淋不止。

打湿了发,李广穆用手从额前往后使劲捋了一把。

仰起,管道里的直流水全部冲击在脸上。

撞个四分五裂之后才顺着那棱角分明的脸往下流淌到健硕的胸膛及后背。

赵宁、赵宁、赵宁

每一滴水都掺着以此命名的毒。

甚至每一丝空气每一粒尘埃。

你无处可寻。

却偏偏无处不在。

下`身随便裹了块浴巾,用另一块浴巾擦着发,走向大吊扇下。

将已经脱皮的老沙发靠背粗地扯开摊平,瞬间从破旧的老沙发变成破旧的沙发床。

把自己重重砸在上,稍稍摊开手脚就出了界

大吊扇在顶晃动旋转,空旷的厂房里只剩一盏昏暗的壁灯。

昏黄与黑暗织下特有的模糊。

却平白的让心里踏实。

夏季虫鸣,和远处其它纨绔子弟若有若无的欢闹声,把‘外面’和‘里面’界定的非常明显。

这就是我的世界。

你呢?你待着的地方是怎样的?

让你舒适或开心吗

如果有一天带你来到这里,你会开心吗?

粗粝的短发还未干透,李广穆的视线与意识同步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看清了自己的梦境。

这是一种很怪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