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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这香不烧了吗？”绿莺跟在后面咋呼。

“不烧了，我们买小去。”

“啊？小？什么小？”……

出了大明寺，我在庙外绕了一圈，果然瞧见了摆摊子的王大仙，他那双贼贼的老鼠眼自然一下便瞅见我了，本来眯缝的瞳仁一下瞪得铜钱一般大，颠颠儿热络道：“沈大小姐来上香？今是要在我这儿卜上一卦儿还是买点香烛？”

这王大仙平里就扎在这大明寺外，打的是算命卜卦的牌号，行的是摆摊揩油之事，别瞧他那担子小，里面什么东西都齐全，上至蜡烛香纸贡果平安符，下至纸钱冥币小桃木剑，样样齐备。本来这些东西和别家商铺卖的无甚区别，只是他一张嘴巧舌如簧，总能说得玄乎其玄仿若天上地下独此一家般，不少耳根子软的香客便被他诓了去，常常不免花双倍的银两买了他家东西。虽说此市侩了些，却顶顶能说，天南海北什么都能侃，彼时我初离开宋家时，常来此烧香问卦，一来二去便认得此，若有闲闷时到他这儿听听段子，倒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今我却不想听他胡吹海侃，遂开门见山道：“给我来两个纸小，男的。”

那王大仙四下瞧了瞧，恨不能一下捂住我的一般战兢脱道：“哎哟喂，我的沈大小姐，你买便买，这般嚷嚷出来还让不让我做生意了？如今不比过往，现下可是裴大坐着那知府的位子，这位爷儿斯文高雅最是见不得这些怪力的，查办这巫蛊之术可严了……”

忽地噤声一顿，怕是想起裴衍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