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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顾今朝不敢大意，都知世子有毒。

他可是说翻脸就翻脸，说要命就要命，最是注重身前礼数，哪个待他不周，哪个都没好下场的，传闻他就喜欢听赞颂之词，从来都一副笑面，却是蛇蝎心肠。

刚才她坐在石阶上，抬看见他时，也是心低落，忘了见礼了。

这会想起来，难免懊悔。

可懊悔也晚了，就在顶，自然是拜了又拜：“今朝有所失礼，世子大有大量，世子肚里能撑船，世子不仅是俊秀潇洒，风度翩翩，玉树临风，世子是京中一葩……”

一不留，心里话就说了出来。

葩本书褒义，小时候对她娘夸赞过，然后她娘笑过，告诉她说，在另外一个她所不知道的世上，这个话可千万不要夸，是要被打的，多有罕见怪胎之意。

说了之后，心狂跳。

谢聿低着眼帘，脸边的流苏随着他探身出来，也是叮当作响，他笑意全失，光只看着她：“葩？”

今朝赶紧解释了一下：“世子盛貌出众，这般气度，可谓葩。”

他双手都扶着窗，伏身叹气：“看，你才还与我同乐，这会就开始糊弄本世子了，葩还是怪胎，只当别不知。”

说着手里一个物件，飘然落下，似是没有拿住，又似随手扔下来的。

像是一方绢帕，只颜色老旧了些。

顾今朝才还在心里腹诽，葩还是怪胎都是你，这会目光都被此物吸引了过去，它随风飘飘，眼看着就要落了眼前了。

才要伸手，谢聿冷冷却道：“你敢碰它试试？”

她连忙退后两步，再抬，窗已经没有在了。

泛黄的绢帕最终还是落了她的脚边，顾今朝盯着了就两眼，不过是寻常绢帕，上面还有蝇小字，她不敢再看一下跳开，连连躲了石阶上去，站住了也不敢动。

片刻，藏书阁门开，几个侍卫先走出来，侧立两旁。

紧接着，谢聿负手走了出来，身边还跟着一个老太监模样的，弯腰驼背步态蹒跚。

他一身锦衣，每走一步，腰间的佩玉都相互撞击，叮叮地存在感极强，顾今朝再次欠身，不远不近地见礼。

仿若未见，谢聿走了院中，弯腰将绢帕捡了起来。

这时候君子堂里，老夫子和掌教送了秦淮远出来，周行父子一前一后也跟着后面说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