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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底线，如此和秦凤崚一起来，便要一起走，世子若真想难为我，就让他先回去吧。”

窗外风也轻，云也轻。

谢聿扬着脸，春风拂面。

他一手扶了窗边，一恶气梗了心底，目光阴戾：“是了，你就是这个样子，让看了生厌，这世间，哪里来的那么多义？顾今朝，你出身贫贱，随母嫁入林家，后入秦府，我见你欢喜，真有那么多欢喜吗？”

这叫什么话，今朝眨眼：“世繁华，为何不喜？”

她眸色漆黑，这愕然模样不似作假。

谢聿也是毫不遮掩他的厌世，薄唇微动：“有何可喜？”

她往外看了一眼，伸手，似有风过：“世子府园艺美美奂，家具家家什都价值不菲，世子自出生起，便生在富贵家，不知间疾苦。”

回眸又是看他：“我从小跟着我娘颠沛流离，虽然小时候没有什么记忆，但是我娘与我说过，最难的时候无处容身，她和姑姑抱在一起给还小的我遮雨，穿破衣，吃剩饭……那种只要活着就好的时候都过去了，如今身穿锦衣，吃穿不愁，怎能不喜？自有记忆来，我爹待我如亲生，朋友两三，如今进了秦府，虽不是亲生，但继父温，继兄友，也当欢喜。”

言语间，没忍住，眼底又有笑意。

许是这笑意太过扎眼了，谢聿别开了眼：“继父温，继兄友，让你这么一说，间似有真在了，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你个无知少年，间哪有什么义，你娘待你有乃是亲生，林锦堂待你有，是因你娘，秦家容你也是因你娘，秦家二子一，你当谁能与你真心相待？淡薄，温？友？怕是笑话。”

话音才落，外面匆匆走进一个侍卫，说是秦凤祤来了。

顾今朝真是喜上眉梢，低眸便笑。

谢聿看在眼里，指尖微动，在窗棱上点了点：“别高兴得太早了，故意放出风去的，他这时来世子府，只道两个都触怒了本世子被抓来了。你来猜猜，若讲他只能带走一个的话，会留谁在险地？”

今朝蓦然抬眸，脸上笑意顿失：“世子这是故意难为……”

他闻言失笑，这更像是一个游戏，显然愉悦到他了：“心最不禁试探，你且看看，事到临，可有真心相待，真让他辩解一番，你道他会不会故意推脱，为救亲弟，什么都按到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