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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换。

6离没有拒绝，进了自己从前的卧室——几乎和原来一模一样的卧室，换了衣服。

司机开车送他们去机场，等了近一个小时，登上了去京都的飞机。飞机上6修静和6离的座位是并排的，6离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眼罩，往自己眼睛上一蒙，靠在椅背上就准备睡一路过去。

6修静皱着眉瞪了他一眼，合上了手中的厚厚的企划，本来还想趁这几个小时处理一下年关及来年的事务，现在他可半点心也没有了。

6离睡不着。

在一开始的时候，是睡不着的。

旁边的6修静很安静，但他显然没有睡觉，隔一段时间就动一动，估摸着是在座椅上换个姿势，又或是自己揉自己的脑袋。

每年过年的时候他都很忙。

春节是华夏全国民的假期，但这假期不属于凯萨高层。

空闲的这几天，6修静往往会在其他时候花更多时间补上——好几年前这本是必要的，现在凯萨越做越大，助理及底下各个部门足以支撑公司的运转，现在的6修静是可以给自己放假的，但他自己不愿意，所以这么累就是活该。

6离暗暗在心里腹诽，过了一段时间旁边的没动静了，他犹豫了一下，将眼罩摘下，看了一眼他。

深蓝色的座椅上，6修静靠在上安静的闭着眼睛，看他呼吸频率，竟也睡着了。

6离怔了一怔，移开视线，又偷摸地再看他一眼。

往里略显薄凉的眉目鼻唇，睡着时显得柔和得多。长长的风衣底下是一色的西装，风衣敞开了领子，可看出打的领带和西装同款颜色，蓝得近黑。

窗外的云在金阳蓝天下折出层层光卷，离地不止万丈的高空。

6离没有再去瞧他，把黑色眼罩带上，转了个身，把脸朝向飞机窗户。早先对6修静的怨愤委屈，忽然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