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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有些沙哑：“我很缺钱，也需要有地方住”

她终于坦诚。

这是寇响第一次，带有某种目的的目光，去审视她。

她身上的衣服很旧了，牛仔裤也早已经洗得发白了，一双白色运动鞋虽然擦得干净，但仍旧难掩长年累月的磨损，她土里土气经常被生嘲笑。

但她乖巧懂事的模样，她琢磨坏心思时狡黠的，还有她微笑时候的云淡风轻，虚怀若谷

她所有的所有，都让他一开始就忽略了她的寒酸，只看到她的美好。

寇响不是那种会因为穿着就对别妄下判定的，所以他竟然一直都没有注意到

她的生活也许真的很艰难。

当然，他也明白了为什么杨吱宁愿忍受自己古怪的脾气，而坚持要住在他的家里，当他的家庭老师。

不是所有都天生都会对你百般耐心，关切备至。这个世界上真心没有几颗，你不能奢求别将你奉若珍宝，哪怕是自己的父母。

她只是为了钱。

寇响的心渐渐有些荒凉。

“你有没有想过，说了那样的话，以后在学校会有多难？”他抬眸望向她，第一次这样正经又严肃地问她什么。

杨吱却收敛着目光，望着侧边别处。

“知道。”

说了喜欢他的话，还“做”那样的事，她会沦为全校学生常年累月的笑柄谈资，会被戳破脊梁骨，还会成为大多数生的“敌”。

她不会想不到这一点。

杨吱随意地笑了笑：“家说什么就说好了，我又不会掉一块。”

比起某些更加难以忍受的事，这不算什么，而且的记忆力是很短暂的，也许明天出现一件更加惊的事，别轻而易举便会遗忘她今天的窘迫，她早有经验了。

寇响听出她调子里的某种自嘲和无奈的意味，心里更加不好受。

“你就那么想住在我家里？”他淡淡睨着她，调子扬了扬，问道：“真的没地方去了？”

杨吱紧抿着唇，半晌，不甘心地点了点。

那天下午，杨吱心里难受极了，母亲曾经说过，只要勤恳学习努力工作，就可以有尊严地活着。

可是现在她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钱不一定会有尊严，但是没有钱是绝对不会有尊严。

她对他说，我需要钱，也需要有地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