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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皓月进了殿。

“皇……”

太后见他色有异，屏退了下，拉着他坐下。

太后一脸慈：“月儿今这是怎么了？”

“皇……”

东方皓月往的威严尽数消失，此时的他仿佛只是一个无助的小孩子，含着委屈，又带着倔强。

自小，太后便待他亲厚，他的父王在他还未知事时便去世，他的母妃因思念父王没几年也抛下他走了。若非太后的照顾，他大概都不能平安长大吧。所以，也只有在太后面前，他才可以一直是那个长不大的孩子。

“月儿告诉皇，发生什么事了？”

东方皓月低沉默了半响，太后没有追问，静静等着他开。

东方皓月将枕到太后腿上，像小时候一样。

“今早朝，大臣们又催我立后了。”

太后一怔，了然一笑。

“月儿，可是后悔了当初的选择？”

东方皓月沉默着，没有回答。

太后慈地摸了摸他的：“一个帝王，从你选择君临天下开始，便注定了孤家寡。天子君无戏言，从你颁下旨意那刻开始，便不可能再更改。”

“孙儿明白，可是……”可是有的事明白归明白，想要做到，却是很难。

太后目色深远：“最是无帝王家，月儿你说的没错，她并不适合这里。”

皇家，其实也就是一个华丽的牢笼而已。

“可是，她一定可以把一切事都做得很好。”东方皓月十分笃定。

太后低看了看他，有瞬间的哀伤。

“是，如果是她，在任何况下都可以把事做得很好。可是，她不会开心。最重要的是，她不你啊，孩子。”

这两个孩子她是从小看到大，两个孩子她都十分喜。若他们能在一起，她定是十分高兴。可是，最不能强求的，就是感之事。

东方皓月沉默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