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尝杏果(四)(2)(2/3)

齐了。俗话说,三个一台戏。这几十个聚在一起,公社大院里顿时像开了油锅,又扔进了块面坨坨。唧唧喳喳的说话吵闹声,如满院的麻雀在闹腾。

杨贤德捂住一只耳朵,另一只耳朵紧贴在电话筒上,大声喊道,你个孙儿,派来儿的司机呢?咋还不快点儿去找那寡啊。我这里都油开锅哩,再不快点儿,就要被炸成油饼饼啦。

扔下电话,他又一连声地喊老胡,大声吼道,你叫这帮闭上嘴好不好,我的脑壳儿都要裂啦。

老胡回道,只要车来了,你就是想听,还没有了呢。

直闹到太阳快下山了,那辆刚儿的拖拉机终于轰轰隆隆地开进了大院。立时,又引起一场争夺上车的混战。

木琴因为怀抱着钟儿,被老胡特意安排进了驾驶室。驾驶室里除了一名老得秃了顶的司机外,再就有老胡和北山一村的主任沈玉花。沈玉花随村上的车,坐在驾驶室里一直没敢下车。她怕下了车,就捞不着坐驾驶室了。

夜幕四起的时候,她们才赶到县城招待所。们连县城的模样还未看清,就被赶进餐厅吃晚饭。饭后,又被安排住进了临时打起通铺的县政府大礼堂里。

木琴的铺位正好与沈玉花紧靠在一起。酸杏姥姥家是北山一村的,虽说没了,可这意还在。俩的感无形中就拉近了许多,说话自然也就随意了许多。俩东家亲西家疏地扯起了家常。

沈玉花问,俺姑死的时辰,真的闹鬼呀。

木琴回道,当时,我也不在场。只听村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我也说不清楚。

沈玉花凑近木琴的耳边,悄声道,这事还真有过呢。俺村的一个寡,就被鬼魂撕缠过。我亲眼见的。

木琴赶紧问道,我也听京儿他爹说,你村有个寡,没了男,也没有娃崽儿,是真的吗。

沈玉花说道,咋没有,才过三十就没了男。她又没有生育,现今儿四十刚出,还是一个子呢?可怜哟。都说她生就的克夫相儿,没有敢娶呀。

木琴立时把酸枣的家庭变故从至尾讲说了一遍。意识是,想叫她去说说媒,帮着给凑成一个家庭,省得俩都受凄惶。

沈玉花道,只要那个男务正业,心眼儿好,不嫌弃她,穷点儿也没啥儿。一回去,我就抓紧说去。男方要是没啥意见,这事准成呢。

木琴高兴地道,可好了,这事咱就算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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