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守礼茹素(四)(2/4)
爷咬牙不认不说,还道起辛苦委屈来,甥舅两个闹个不欢而散。 张老安又是耳朵软的,不觉得娘家占自家便宜,只当儿子耿介不会说话,不体谅舅舅辛苦。沈举顾着面皮儿,不愿与舅家撕破脸,早想着等到孙氏咽气,借着整顿家务为名好好收回产业,省的到时候亲戚不好做。 不知张家是否有所察觉,早先恨不得登门,老少娘们凑到老安与孙氏跟前奉承;自孙氏病重,益来的少了。 孙氏故去这半月,张家更是只有在“接三”时露面,连“七”都没有露面。 想着张家去年新起的大宅,大表弟这半年包的两个粉,沈举真心对舅家敬重不起来。因此,听着老安这些张家比沈家亲的话,沈举不免心生烦躁,皱眉道:“既是张家同咱家亲,这些子怎么不见?这些年,家里遇到的大事,只有这一遭罢了,族都晓得上门帮忙,张家怎不露面?” 张老安哪里容儿子说娘家不好,辩白道:“谁跟那些破落户似的清闲,你舅舅领着你几个表弟给你打理庄子铺面哩。骨至亲,可不跟那些外八路似的,只会说嘴,可都实心帮你出力,你可要晓得好歹,别跟先前似的,听风就是雨,伤了你舅舅的心。” 沈举嗤笑道:“难道儿子亏待了舅舅?不过两年功夫,舅舅家可是起了新宅子,又添了田产。” 张老安只觉得面皮发臊,犹自道:“那败家娘子这些年漫天撒钱,也没见你说个‘不’字,拉扯你舅舅一把,又是多大点事,值得你说嘴。” 沈举心里对张家既有了应对,就不同张老安拌嘴,只道:“燕娘与家里再亲,也是表亲,没有在沈家披麻戴孝的道理。‘三七’只如今这般就是,不必使主祭。” 张老安心中抑郁,可也晓得儿子既拿了主意,不是自己能劝动的,就又想起孙氏那些不见了的地契、房契,道:“上回我与你说的事,你也要记在心上,要不就打发管家悄悄地去县衙走一遭,将东西补齐了省的忧心。” 沈举摆摆手道:“不妥,不妥,娘您就别心了。不差这几,等孙氏发丧了,儿子就使去料理。莫要再生出事端,引得族耻笑。” 张老安无法,只能暗自忧心。 居丧这些子,沈举不去亲近妾室通房,只宿在书房,倒是念起原配发妻的好来。一时觉得,家业在自己手上振兴,孙氏委实是贤良妻房;一时又觉得自己命运堪怜,少年丧父,中年又丧了结发之妻,成了鳏夫,有些悲秋伤春起来。 沈瑞与沈瑾,则是一复一,整守在孙氏灵前。 张老安想不起,沈举顾不上,沈瑞便继续安置在前院客房,身边也有几个服侍。两个是管家安排的婢子,一个是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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