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燕歌行（2.5-2.8）（8/35）

铃般的眼睛，双手扳着木枷，将铁镣拽得铮铮作响。

程宗扬冷冷看着他无谓的挣扎，眼中毫不掩饰地露出一丝轻蔑，眼珠瞪这么大，就让你看仔细好了。

脱了。

罂粟笑道：寿，主子命你裸身服侍。

孙寿看了主一眼，满脸都是乞怜之色，可主对她理都不理。

无奈之下，孙寿只好听话地解开贴身的小衣，在一众内侍、永巷罪面前脱得一丝不挂。

众各异，目光混杂着惊讶、疑惑、不解、恐惧……孙寿的位置与董昭仪近在咫尺，看着那名身份仅次于两宫的尊贵子沦为婢，裸露出雪白的体，董昭仪脸上的媚笑越来越淡。

这样的一幕在永巷绝不少见，事实上，自己就几乎在同样的位置，做过同样的举动。

只不过当时高高在上的太后亲弟，此时正三木束身，跪在地上。

忽然群中传来一声压抑的哭泣，吕氏真的败了？天啊……天啊……说着抽泣声变成了嚎啕痛哭。

惊理悄无声息地出现那名子身旁，一手抚着她的背，一边柔声道：吕贼猖狂多年，如今上官特将其引至永巷问罪，好让受其凌辱的众亲眼作个见证，如此好事，这位姊姊为何哭泣？在惊理的安抚下，那子泣声道：婢是宋贵殿内宫，当宋贵得罪了襄邑侯，被他打入永巷，裸身示众，宋贵不堪受辱，投缳自尽……我家主也是……另一名子硬咽道：我家主当就在此地，被吕贼当众凌辱……旁边的内侍也道：平吕贼那厮一来永巷，所有罪都得裸身出迎，气焰熏天，张狂之极！看着上官冷厉的目光，那内侍赶紧补充道：小的都是听说的。

以前在巷中当值的阉都被关押起来，一个都没跑掉。

程宗扬道：还听说了什么？还听说……小的还听说，永巷的规矩，新来的罪都要游街示众。

程宗扬对着面前的子道：是吗？董昭仪小声道：是。

孙寿一张玉脸时红时白，当众裸露，她并没有多少羞耻或者难堪，只要能让主子满意，即便当众合她也会乖乖翘起屁股。

她此时心里有的只是恐惧，害怕自己会和吕冀一样，被当众处死。

忽然间颈中一紧，一条冰凉的铁链落入颈中，使她浑身一颤。

孙寿略微呆了一下，随即松了气。

众目睽睽之下，孙寿被铁链牵着，像那些罪当做过的那样，在巷中赤身裸体的游街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