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燕歌行(7.2)(6/9)

猜吧,兴许是盗墓的。”汪臻道:“问了半天白员外的坟。”“还有吗?”“不然就是寻狐的。”汪臻道:“你是没看到,那少主一听见狐,两隻小眼睛直冒光啊!使劲在问红丸的效……”“什么功效?”“壮阳呗。”汪臻道:“吞了红丸,夜御百不在话下。”“还夜御百呢,”敖润朝他脑袋上拍了一记,“一晚五六个时辰,一炷香都得换五个,这是尿床吧?”里面有道:“白员外遇狐的故事,你知道多少?”汪臻这才注意到屋里还有个,黑暗中看不清那的面目,声音听起来却年轻,他试探道:“小的会的……大概有一百多段?”“一百多段?你还是个文艺家呢?说实话!”汪臻老实道:“二三十段是有的。”“都是你编的?”“有五六段是祖上传下来的。客听,小的又编了几段。”“诗也是你编的?”“有几句是白员外留下的。”“外面传的多吗?”“不多。”“你把白员外留下的诗念一遍。”“哎。”汪臻应着,从“生若只如初见”,断断续续背到苟岂两句。

程宗扬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像是翻倒了五湖四海,又问了白员外有关的几件轶事,然後吩咐道:“老敖,带他去见贾先生。请贾先生辛苦些,将白员外能考实的事迹整理一遍。越细越好。他要是老实就算了,要是不老实就弄死他。”那气跟捻死个臭虫差不多,汪臻当时就矮了半截,随即被敖润拎着离开,一路上果然老老实实。

夜色已深,周围寂无声息,只有屋上的破不时刮过几股寒风。

片刻後,一道雪亮的光柱毫无征兆地亮起,利刃般划过黑暗,映出角落里一个影。

一个白髪萧然的老出现在光柱下,他被绳子绑着,委顿地靠在墙角,身边放着一杆绘着阴阳八卦的旗幡。

“铁算,袁——原来是袁先生。幸会。”老相士战战兢兢地堆起笑脸,“老朽只是想讨些钱花花,没成想遇见阁下。多有……多有得罪。”程宗扬笑道:“老先生太客气了。说来是我多有得罪,原本想着守株待兔,没想到迟来一步,却被老先生抢了先。老先生这么大年纪,腿脚还挺利索,竟然逾墙而入。佩服佩服。”老相士乾笑几声,脸色却慢慢变了。

对面的年轻笑意淡去,眼越来越冷厉,虽然面对着他这个手无缚之力的老,却如临大敌。他举起那根发光的圆管,对着他的眼睛,沉声道:“说实话,你究竟是谁?”老相士被照得眼睛都睁不开,咽了吐沫道:“老朽姓袁,在乡间以卜卦算命为生……”“苟岂是什么?”老相士眯着眼睛,可怜巴巴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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