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世】（第二回 遇危困张牧施援手 济锦绣公子馋女娘）（14/15）

言语。只听阴莲咛咛咏道：我化暖烟，散你心中，你化曦云，笼我肤外。你我熔，天地俱化。张牧心神漾，看阴莲秀面，无言可表，只去她娇躯抚。阴莲道：好么，哥哥今夜，便将你那大儿，放在我那妹妹里面睡。张牧微笑，轻轻揽过阴莲香首，去她额上，亲吻一下，柔声道：妹子，我们去睡。两回房，被丢在床角，俱除净衣服，赤身上床，在李夫一边躺了，真个用牝套了尘柄，抱而睡。

次早起，张牧又去山上猎两只兔獐，取了一窝山雀卵回来。李夫便去厨下安排，阴莲亦去相帮，不一时得整齐，三一处吃了。只见李夫似有忧愁，与她说话，只是心不在焉。阴莲便问母亲道：娘，有甚不快处。李夫叹息，并不言语。张牧道：姐姐有甚难处，不妨说出，休教疑惑。李夫再叹道：只怕弟弟怨恨。张牧道：但说何妨。李夫抬眼看了空处，言道：我寻思得见我家老爷，只是怎生不能勾。阴莲见说，脸亦寡然。张牧道：不妨，此去县里，路途非遥，要去时，我好歹送将你们去。李夫道：便有二事难处，一是亏了兄弟义，想你大量，定不计较。只第二件难。张牧道：你我见在尽欢，不到得有甚么忧愁，你且说第二件。李夫道：受辱之事，怕是不敢与我家老爷说知，恐难饶恕，只是如今赤身露体，如何去见得他。张牧道：我便去邻家陪个小心，借两身衣裳与你们穿了，去到县里相见了，转来却还他。李夫道：你不知，我这官府家眷，如何着了布衣，老爷必然见疑，那时节，却难解说。张牧道：要锦绣衣裳却难，待我计较。寻思了一回，对李夫道：有一个浅见，怕不使得。阴莲问道：怎生处。张牧道：这近仙村，地下物薄，丁稀少，无甚大户家，只有一处上庄家，姓赵，闻得他是朝廷宗室，只他那里广有财富，庄客众多，他有一双儿，公子唤作赵侥，方一十八岁，尚未娶妻，却与我好，时常教他些拳脚，学我猎狩，我如今去求他，缎帛须不是难事，只是他一个小处，颇有些好色，闲常他去会些娼，不敢叫庄客，只要我伴护，故知他十分贪馋身体，见索纱绸，必然见疑，他知你二时，以定要前来相见。李夫为难道：确是不便，想是难行。

阴莲道：娘亲不必为难，我身子与他一回便是。李夫思忖片晌，说道：你是未出嫁的，休要胡为，罢了，我便再拼了此身，好歹与你爹爹相见。张牧道：既是你二定了主意，且看他中意那个，我便去会他。言毕抽身出门去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