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蜉蝣（3/4）

缸，中间则是一个水桶粗的玻璃器皿，里面满是白花花的东西。

“当然……”唐顺着他的目光往那边看了看，“你也可以选择赌一把。”

“赌一把。”白惊没有迟疑。

“知道规矩么？”

“大概知道一些。”

唐从柜台后面走了过去，白惊跟着他的节奏在外面同步移动。

“来这里的多少都会听说过赌鱼，你听说过什么？”唐走到铁桌前，揭开了那个像抽屉一般的巨大容器上面的透明盖子，露出了那些小方格里面的东西。

白惊想了想：“他们说这只是个噱。”

“没错，这确实是个噱，但这也是一个机会，一个易的机会，很公平。”唐指着格子里的东西，“你自己选，赌对了的话，一支二级治疗药剂就是你的了。”

唐的易所在幽暗区名响亮，跟这个噱关系很大。

“赌输了呢？”白惊直奔主题。

这才是重点。

“留下你那柄银蝰，还有你的一根手指。”唐咧开了嘴，看向那个玻璃器皿，“你看，他们都很聪明，大多数留下的都是左手的尾指，这样影响最小。”

白惊看着那玻璃器皿中密密麻麻的一片，都是浸泡在溶中膨胀发白的断指，指骨的断茬和指甲大概是浸泡的时间太久了，呈现出玉石样的质地，泛着惨白的高光。

“听起来似乎很公平。”

“我也这么认为。”唐耸耸肩，“你可以任选一条，所有的鬼斗鱼都在这里。”

白惊看着容器格子里面的东西，大小几乎都完全一样，十几公分的长度，纺锤体型，腮下有两条蜷缩的利爪，部和尾巴布满尖刺。

眼珠圆睁，大张的嘴巴里丛生着尖锐的利齿，看起来无比狰狞。

格子里一滴水都没有，干燥得像是烈下的盐碱地，这东西的黑灰色鳞片全都紧缩着，皱巴巴的像是一具木乃伊干尸。

看起来像是鱼的形态，但你很难相信这东西还是活的。

“源气加上辐，现在出现什么样的变异生物都不奇怪。”唐挠挠，“这玩意呢，在水里的话，寿命只有十几天，在这样干燥的休眠状态下，反而能存活六个月。”

“每次把它放进水里，两分钟后，都会从休眠状态苏醒过来，随机进入另外三种状态中的一种。游离状态，它会在水中继续沉睡，鬼斗状态，它会屠杀周围的其他鱼类吃掉，繁殖状态，它会骑其他的鱼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