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天花（3/4）

住，还未到，远远的沈溪已经看到有在卖牛。

明朝杀牛是犯法的，但并不禁止耕牛的买卖。

沈溪进入木栅栏，直接来到卖牛身边仔细查看，发现这母牛身上有一些小疱疹，心中大喜过望，这正是苦寻不得的病牛。

不过想想也对，耕牛可是农家的指望，要是不得病，农户怎么舍得将自家的耕牛卖掉？

有几个准备买耕牛的围着这牛打望，突然有喊道：“不对，不对，这是病牛，买回家全家都要遭殃。”

此话一出，围观的立即注意到母牛房部位那触目惊心的脓疱，再想想目前泛滥的瘟疫，顿时吓得一哄而散，骡马市场上其余那些贩卖骡子和马匹的赶紧牵着自己的牲离开。

卖牛的是个三十多岁看起来老实巴的汉子，看到骡马市一片慌赶紧摆手：“我家孩子刚刚病死了，我想卖了牛给他安葬，求乡亲们行行好，把这牛买回去吧！”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引发了更大的骚动，到处都是逃避的群。

沈溪趁着成一团，凑到病牛腹部，寻到根长有疱疹的部位，从里面的豆疱皮中弄出少许浆，挤入瓦罐中盛好，然后快速离开骡马市，往城北的家中赶。

刚回到巷，只见药铺门前一群衙役围着，沈溪以为发生了什么事，等走上去询问才知道原来是皂隶中有感染了天花，城中没地方问药，眼下只有惠娘的药铺开着，这些只能来这儿抓药。

“真他娘的晦气，回去之后要好好用柚子叶洗洗身上的霉气……老李得了病，看来我们这些也危险了。”

沈溪从后院进入药铺，才发觉这些衙役用门板抬来求药的病，正是当初扣下他二两赏钱的李大力。

从那些来问药的衙役中得知，这李大力为不检点，城南那边是城内暗娼的聚集地，疫发后他自恃年轻力壮抵抗力强，兀自跑去寻花问柳，结果久走夜路必逢鬼，不知道何时染上了病。

惠娘按照大夫开出的药方抓了药，送走这些衙役，她心里有些忐忑。

虽然她不是大夫，也知道跟病有接触非常容易染上病，眼下城里天花开始大规模蔓延，已有不少死去，哪怕没死的满脸痘疹模样也十分凄惨，她生怕自己会染上病。

“小郎，你来做什么？你娘不是让你这两天都在家里不许出门吗？”惠娘从药铺回到后院，才发觉沈溪正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