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杏林(九)(2)(2/2)

隐隐的痒痛如同看不见的毛毛虫,从内心深处爬出来,缓缓游走在身子的周遭,触动着身体的每一节经末梢,遍布了整个身心。心里热热的,身子也热热的。热到一定程度,便燃起一团经久不息的火焰,烧烤着她,煎熬着她。她感到窒息般地干渴,像葬身于不见天的汹汹火海之中,可怜巴巴地渴盼着男的到来,带了甘霖,带了雨露,扑进这火海,再紧紧地抱了她跳出这火海,跳出这漫长难熬的夜晚。除了暂短的煎熬,她是那么地惬意,对自己男怀了深深地感激,对儿怀了万般的柔,对子充满了更多地期待和眷恋。

一旦男回来了,她像伺候娃崽儿般地细致周全,洗涮带来的脏衣服,缝补露了脚趾的旧袜子,做顿热热的饭菜,端上温温的洗脚水。到了夜间,她便什么也不做,脱得光光的,温顺地躺进男的臂弯里,任男或急促或轻缓地摆布自己。让躺着就躺着,让坐起就坐起,让趴着也就趴着,惟愿男能把自己时时搂昏了,撮软了,揉化了。但是,这样的夜晚也仅仅每月只有那么一回,一回中也只有那么两次,就是男回家的当夜和要走的前夜。余下的时段,要么白天儿绕膝村溜门碍眼,要么男的工具萎靡不振瘫软不起。由是这样也罢了,随了年岁的增长,本是愈练愈道的法门儿,竟渐渐开始要关闭了。

回到家里,慢慢地对不再上心上急,次数也由初时的两次减退到一次,有时连唯一的一次也是敷衍地应付,缺失了往的狠劲儿和劲儿。她也怀疑过自己的男,是不是在外面偷吃了腥味儿,便对家里的没了兴趣。但凭了特有的直觉和几次偷偷地跑到饭店里察看,使她确信,男还是自己的男,只是提前失落了男的威风。这种失落所带来的伤害,不仅仅是一个男的自尊,更是一个终身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