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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抵在了她的（马赛克）之间。她像一只被翻倒的刺猬，最安全锐利的盔甲被打开，露出最柔软的肚皮，来自自身的安全感这一刻尽失，甚至隐隐有恍若隔世的恐惧。

玉殷不安地盯着魏绮，他秀丽的眉眼被一层薄如轻纱的烟霞覆盖，暧昧不明的色如星光时隐时现。她坚信魏绮不会害她的，所以在他将手指慢慢伸入她体内时，极力抑制住了反抗的冲动。

魏绮的像是一个在用树枝掏蚁的淘气孩子，在看到蚁群慌忙出逃的场景时开始喜形于色，但仍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树枝仍在一点点地深入，他眸底的欣喜愈加显著。

短暂的恐惧过后竟是前所未有的舒适与愉悦，这是她未曾预料的。像是烦闷的夏突来一场清新的骤雨，她在魏绮的手抽出后突然明白了自己需要的是什么。

从前所有的困惑不解像是被一记惊雷劈得粉碎。她长舒了一气，天地之间，渺渺云海，一切都豁然开朗了。

☆、【第四章】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3）

琵琶身上从此出现了第二道裂痕。

玉殷从狼藉的地上捡起它时，与从前相比，本该有的怜与心疼淡化了不少。

也许心就是如此，当有另一件东西足以用来填充时，从前的美好都会变得无足轻重。这或许不是薄，只是更为专。

琵琶是否会怨恨，她不懂，但她对从前的真问心无愧。

“你弹得曲儿里有杂音。”汤善才道，脸色平淡，“虽说是指甲声，但不怪你的手指，而是你的心里有杂念。”

玉殷点点，没有任何辩解。身旁的九儿埋练习弹奏，可她冷漠的眼在玉殷眼前挥之不去。

“初次出海的船总是战战兢兢。”汤善才捏着银丝般的胡须尾，若有所思，“涉世未深的也是如此。大风大之后，想不静都难咯。”

“知道楚霸王输在哪儿吗？”

玉殷迟疑地回道：“猜忌多疑？好大喜功？自负狂妄？”

“那都是表面的。”汤善才的手指在琵琶弦上随意拨弄了几个音，像是叹息声，“真正输在了自己的心上，项羽之心不若刘邦之心。”

“霸王出身名将世家，盛气凌，以一敌百，独具优势，而刘邦不过是个混混出身，从小科打诨，形同烂泥。可这烂泥，偏偏被一群扶上了墙。”

“霸王赢惯了，‘衣锦夜行，谁知之者’，这样的若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