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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的良善吗？

玉殷想起她在堆中看到的那个拔刀寒目的男子，还有那个一脸痛惜说要带她回家的，从前心里认为的虚假意被悄悄击散，两个开始渐渐重合。

那么，绮郎，你是否也有另一面？

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这么一个念，不禁打了个寒颤。

☆、【第五章】奈何是曲中（2）

月末的一天清晨，微风中有清新的凉意。

九儿一身青衣，抱着琵琶从房中走了出来。厚重的脂粉或许可以遮盖玉容的憔悴，但掩盖不了眼的憔悴。脖子上的掐痕已经淡去，若非近看便难以察觉。

玉殷一直注视着她，但九儿吝啬得连半个眼都不愿意给她。就这样看她犹抱琵琶半遮面，匆匆随着芸娘钻上马车。她没有骂她，没有打她，或许是因为知道沉默可以让心比针扎还难受。

一路风尘，玉殷撩开帘布一角，看应天花繁美景，车水马龙，想到自己初来时的场景。那时的她风尘仆仆，狼狈不堪，饿得昏天黑地，步入繁华古都双眼却不见美景，只是灰蒙蒙的一片。历时经年，旧再这么难以忍受的痛苦，如今不过心浅浅的一个烙印，想起时也索然无味。

步入平南侯府，立马着手准备。调弦试音，提声练嗓，众忙得不可开。

“芸娘，我有些害怕。”

玉殷手中的丝帕反复在琵琶身上擦拭着，耳朵却对着另一个方向，心猿意马。

九儿正向芸娘诉说着自己的不安。芸娘柔声安慰她。二你一言我一语，感甚笃。

玉殷心里跟被蚂蚁咬似的，又弄不清到底哪里难受。

《春江花月夜》的柔风微澜在觥筹错的喧嚣声中铺开。琵琶弦音轻曼柔，涓涓如山间清泉，皎皎如高台明月。

九儿与芸娘柔声软语如红绡玉缎将众的心缠上，渐渐系紧拉入一派清寂舒柔的春夜里。

平南侯如沐春阳似地闭目聆听。玉殷候在白鹤鸣竹的屏风后，偷眼从缝隙中打量着。斑鬓白须的老正安静地立在平南侯身后，目光矍铄。

玉殷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

他的步伐稳健有力，步调较快，一点儿也不似魏绮的散漫悠闲，柔如踏风。他的眉稀疏斑白，也不似魏绮的眉如裁柳叶。他的眼尖锐如鹰，更不似魏绮凤眼微张时特有的媚气。但他年逾花甲却时刻饱满，像魏绮无论沉醉与否都不令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