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效马骨(二)(3/4)
待虏师入关,闯贼撤回陕西,姜镶、唐通、陈永福等降闯之徒复降虏师,而虏廷更遣招降山西各地,山西一省在那年城
变幻大王旗。这几年,虏廷官员在山西横征
敛,虏师更是劫掠过甚,称得上是一个无恶不作。”
山西的况陈凯知之不多,干脆也不做多言。但教科书以及他当初读过的一些文章里,却很清楚的记载着更加能够吸引郑成功等
注意力的内容。
“学生一路向东,抵达借运河之利南下。然则畿辅之地,面目疮痍。虏廷在北直隶跑马圈地,将划入其间的土地整片整片的划给各旗,当地及周边百姓更是以投充之法拘入旗庄,贬为旗、包衣,肆意打杀虐待。百姓不堪其辱,大批逃亡,虏廷又设逃
之法,厉行抓捕,牵连甚众……”
圈地、投充、逃,再加上剃发、易服、以及尚未开始执行的迁界禁海,清初诸般恶法,可以说是每一笔每一划都是蘸着动辄数万、数十万,乃至是上百万
的鲜血写出来的。相比屠城那般一刀切式的伤害,这些恶法对华夏文明造成的持续
杀害并不是那么显眼,但却一点儿也不逊色于前者。
偏居东南的福建,郑成功对于这些事有所耳闻,但是局限于这个时代的通讯水平,详
上也是知之甚少,甚至很难讲这些概念串联起来,形成一个对满清殖民统治的形象化理解。而在这一点上,透过历史,陈凯却能够看得更加清晰,放在郑成功的眼中,也就自然而然的理解为曾经真的身处其间。
“学生途径沧州之时,也曾见有逃被捕,连带着窝藏之
亦要处死,妻子家产抄没。”说到这里,陈凯顿了一顿,继而言道:“这一路行来,到处是残垣断壁,可谓是满目疮痍。尤其是扬州,曾记得前
有诗云: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只可惜那份繁花似锦大抵几十年也未必能够恢复得了了。”
“哎。”
一声叹息,随即便是苦笑着摇了摇。陈凯如此,郑成功亦是联想起了数月前安平镇上的血火,由衷的发出了一声叹息。
“陈先生既是读书,怎生这副打扮?”
打扮?
陈凯低看了看身上的衣衫,不光是小了一号,而且也都是寻常百姓所穿的短打,而非明末儒生所习惯
穿着的士子襕衫或是道袍,确实有些怪异。
眼见于此,陈凯也是不由得苦笑道:“回国姓爷的话,学生数前路遇劫匪,许是看在学生是读书
的份上,未要了学生的
命。但是身上的衣衫、财物却被一扫而空,就连这套衣衫还是得自送学生来此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