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孕（4/10）

进去面见的时候。皇帝舅舅最先从里走出来，随后几名受宠的皇子皇孙也被传召进去。

厚重的珠帘重新落下来，隔绝了里的消息。

萧灵心跳得很快，内心抑制不住地紧张，整颗心脏就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一样，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过了一会儿，终于听见内侍高唱，“宣安敏长公主，飞翩郡主——”

萧灵出列，伸手扶着眼睛红肿的母亲步入室内。

室内一切还是从前的样子，包括趴在床榻前的那只肥猫也是一如当年那么圆碌碌，只不过它也如床上的老那般，垂垂老矣了。

太后躺在重帘遮蔽的床上，蒋嬷嬷蹲身附在她耳畔，低声说：“娘娘，长公主和郡主来了。”

长公主和飞翩郡主跪在床榻前，眼泪默默无声地流下。

太后闭着双眼，似乎是没听清蒋嬷嬷的话，迷迷糊糊地喊着，“琳儿…”

“母后，母后，琳儿在，你的琳儿在这儿。”长公主含着泪握住太后的手。

太后睫毛颤了颤，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她努力张开双眼，一双浑浊无光的眼睛含满了泪水。“琳…儿…”艰难地发声，说一个字都要连连喘息不止。

“在，母后，琳儿在。”

“灵，灵灵…呢…”床上的老说出这几个字，几乎费尽了全身力气。

萧灵压抑着哭声，膝行上前，把手覆在母亲和外祖母的手上，“外祖母，灵灵来了，灵灵在这儿呢…”

太后紧紧攥住她们的手，艰难地望向两的脸庞，似是想把儿和外孙的面容深深刻在自己的脑海中。

过了好一会儿，太后努力撑起一抹笑对儿和外孙点点，泪水也顺着眼角缓缓流淌下来。她这一生，已经了无遗憾。唯有觉得除去那些糟心的子，快乐的子总是过得飞快，快到儿已经做了祖母，外孙也已经嫁了，可是无论怎么样，她们在她眼中都是她最疼的孩子。

“去吧…”

没有什么别的可以嘱咐的了，太后知道她们定会过得很好，夫妻恩，家庭幸福。她能安心地去了，不必再牵挂什么。

感受到紧握住的手还是没有松开。

“去吧…”她又说了一遍。

长公主慢慢松开太后的双手，牵着旁边儿的手，站起身一步一步地退出去。眼见就要出到门外了，萧灵突然挣开长公主的手，快步走回床榻边，轻轻抱住太后，她的嘴唇贴在太后的耳畔，悄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