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之物语】(3)(19/33)
,树梢上那片片梧桐叶也随着大风似雨一般飘落。阿艳想起那天在马上吃的又甜又脆的柿子,也如这梧桐落叶一样的金黄,当时自己特别害怕三郎会把另一只胳膊也松开、让自己掉下马来。现在自己的心,正像是悬在一匹没护着的马儿之上,空落落的,或许随时都会被抛弃一样。
(当初的那些话,这一粒粒沙土、一片片树叶,应该都还记得的吧。)
轿與里的阿艳这样想着,眼泪也止不住地随着风沙落叶漱漱淌出。
(如今这些沙土都被吹散, 叶子也都落下了。看来我也确实要离开三郎了。)
阿艳也并没有回去那古野,而是在平手政秀的安排下,又回到了胜幡城当初的住处。三郎与她第一次的杯之酒、第一次的共浴、第一次的同衾共寝,全都发生在这里。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阿艳突然想起清阿弥教会自己的这首宋词。
(只是不知道今夜,燕,是否可以 归来。)
就像那三个侍中没有一个真的嫁给了佐久间信盛、丹羽长秀或者柴田胜家,也没有 一个
与他们三位其中的任何一位产生过
体关系一样,世上事大多时候,不遂
意才是常态,能够随
意愿反而是偏得,若非如此,“幸运”二字反倒会变得没有意义。
晚膳也没吃多少,阿艳就就嚷着休息。看着庭中槭树落叶,阿艳也靠着冷风逐渐睡去。睡梦中忽然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 温暖和汗味,再醒过来,没想到眼前又是那熟悉的棱角分明的面孔。
“三郎!”
“嘘!”三郎笑笑,把食指抵在自己的嘴唇上,又像以往那样说着熟悉的话:“你这么大声,也真不怕把别招来!而且啊,傻 丫
,天都凉了也不知道关上格扇再睡,着凉了、吹病了你可怎么办?”
看着眼前温柔的三郎,听着他带着些许调笑又加上埋怨的关心,阿艳总算是眯着眼睛笑了出来。
“你怎么来这的?”阿艳好奇地问道。
“一益带我来的。你忘了?他们甲贺的‘土遁术’可是天下第一。”
这其实也就是为什么泷川一益能在众眼前迅速离开还不留一点痕迹、哪怕在如服部半藏那样的高手身边潜藏也不会被发现的原因。所谓“土遁术”,其实就是挖地道的技术,放在战场上则被称作“土龙攻”。在竹千代的居所 庭院里,至少有六个角落被泷川一益和其族
挖通了地道,地
还用石子、树枝、花
,借用假山、植树、水泉和竹簇伪装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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