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惊梦（略恐慎入）（2/3）

个又一个月门，冰凉雾气灌进喉咙，秦如玉喉间涌上一股腥甜，强烈的窒息感让她不得不停下来缓气。

“翠翠，你...你在哪儿？”

眼泪模糊视野，她不停去擦眼眶里打转的泪，手足无措地缩成一团蹲下来。

‘哈哈哈，恭喜恭喜！’

‘是啊，恭喜梁公子娶得娇妻。’

‘多谢。’

哄闹鼎沸的声从雾中某处传来，秦如玉一愣，抹掉眼泪循声走过去，轻轻撞开周身缭绕的浓雾，瞧见雾里若隐若现的影，眼里迸发出强烈的欣喜。

“救...”

然而下一瞬，她的笑脸凝固，面上血色褪尽，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眼前的影哪里是活！？分明是一具具姿态扭曲的纸扎！

它们围绕着喜桌站立，态各异，红艳艳的嘴唇咧开夸张的弧度，形似活，有些手中竟还握着酒杯，与身旁的纸扎推杯换盏，弄作出纸张翻动的簌簌声。

‘哟，这不是大少夫吗？’

‘长得可真漂亮啊。’

‘梁大公子真是好福气。’

它们察觉秦如玉的存在，齐刷刷地扭过纸糊的脑袋直勾勾盯着她，明明是没有血的死物，却能听见它们在你一言我一语地唤她大少夫。

‘如玉...’

其中一具熟悉的纸扎迈着僵硬的步伐慢慢靠近，湿润的雾气泅湿它面孔上干涸的红墨，晕开的大片红色墨汁让它看起来更为惊悚可怖！

咔嚓—

‘如玉...如玉...’

它声音尖细，一遍又一遍地呼喊她的名字。

“别过来！别过来！”

她恐惧万分，一步步后退，它一步步近，直至她退无可退，浑身脱力地跌坐地上，眼看那些穿红着绿的纸扎慢慢近，她双眼一翻，晕死过去。

————

“大小姐？大小姐？”

翠翠的声音钻进耳朵，秦如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迎上翠翠担忧的表，她蹭地坐起身来，脸色苍白地抓紧翠翠的肩膀，眼惊惧，“鬼...鬼...到处都是鬼！”

“啊？大小姐，您是不是睡糊涂了？”

翠翠纳闷儿地挠挠后脑勺。

“纸扎！来参加婚宴的宾客都是纸扎！”

她被吓得不轻，指甲都深深嵌进翠翠的皮里。

“大小姐，您是不是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