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2/4)

吸,突然意识到自己能用肺呼吸,但完全忘了应该如何呼吸一样。

抬眸,他永远高大的身影此刻翻着作业本,那铅笔的声音就是传自那儿,除了他没会在午休的时候写题目,除了以前的自己。

如果她看到过天才就算了,看到天才比普通还要努力,比死了还要难受。

她突然宣泄式地大呼吸,额上滴下几滴冷汗,砸进木桌的凹陷里,她扯着自己的校服,呼吸声像哮喘病复发,忠难听到身后的喘息,忙回不安地看向她,却被她愤恨的眼盯得哑无言。

别睡了的铃声缓慢响起,周围都懒散地起身,孟露还沉浸在吃什么东西的梦里,因果和忠难面面相觑,却是不说一个字。

直到上课为止,他才收回了目光,但仍感觉有灼热的视线在他身后盯着他。

只要高中一毕业,他们应该也就结束了,忠难想考的学校她再努力一百年也考不上,更何况她没有必要和他考一个学校,只是想到以后的生再也不会充斥着他,因果就觉得这十多年来的暗恋很可笑。

她逃走了,但又被他抓住了手,说如果不抓着她,她走丢了没办法和她妈妈代。

他的照顾笼罩了她所有的童年乃至现在,没会对一个受了欺负挡在她面前的家伙不心生慕,更何况是分不清感的年岁。现在分清了,却又好像更分不清了。

只是想起忠难,浑然之间,好像恨已经远大于,尽管这全出自于她卑劣的嫉妒心。

相对无言到放学,他们仍然要走在同一条路上,一前一后,影子被夕阳扯得长,一换一的。

她戴着耳机听歌,嘴里不自觉哼着小调,把所有的声音都屏蔽在外,包括他的呼喊。她盯着地上随着脚步而拉长的影子,好像只有在这里才能和他齐平,于是她自顾自玩起了踩影子。

好像踩上了影子他就会消失不见,像妈妈说的那样,身体为阳,影子为阴,她踩在他的灵魂之上,为他带来厄运与灾祸。

走到门才意识到昨天的事是如何发生的。

“没带钥匙?”他已经打开了门。

因果翻遍了袋和书包的角落也找不到钥匙,明明昨天也是因为这个才暂且进了他家,怎么能重蹈覆辙呢?

她给妈妈打电话,但电话一接通就是杂的搓麻将声,还有她不耐烦的语气。

“你去忠难家呆着吧,我好晚才回来。”听因果说了前因后果,随敷衍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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