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2/3)

清的声音带着不确定,仿佛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

时姝忍着笑点点:“不然怎么这么在乎别对你的评价。”

季理清欲言又止,竟难得的无话可说。

洗漱台上的水龙被拧开,哗哗地流淌着,季理清低捧水洗脸,总算让自己了。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发尾有些翘,因为没休息好眼白泛起红血丝确实不太体面。

她忽然明白时姝刚起床时那阵看似莫名的笑声,大概是笑她也有窘迫的这一面。

季理清当然在意别的看法,她喜欢那些旁投来的艳羡的目光,不过良好的教养让她学会矜持。

她不是事事都要做得很好,而是事事都要做得最好。

小时候险胜邻居小孩一盘围棋,都要追着再赢回两局才肯罢休;读书时期试卷上最后一道大题超纲,老师说了不用写,她偏偏也要一股劲地给解出来;工作了为处世变得更加圆滑,谈起项目却暗暗地较劲,总能争取到最大利益,那温润如玉的皮囊下分明还是目无下尘的子。

从幼儿到学生到步入职场,她越来越习惯掌握主导权,也熟悉戴着怎么样的面具能让他臣服自己。

但时姝的小动作真的太多了,一开始她只觉有趣,也就配合了。现在却多到偶尔会角色对换,让她出了主导权。

就像昨天晚上。

她原本就准备好了的电动按摩,并不打算自己动手。客观来说,她作为主动方根本无法在这一场事中获得快感,反倒会让她跟着受累。

但是对方哑着嗓子、带着哭腔说难受,说太涨了,说受不了,好娇气。孩沐浴在月亮的柔光下,连眼尾的泪珠都是易碎的。

那好吧。于是她抽出了按摩,将自己的手指送了进去。

什么在自己床上做坏事、借衣物,她怎么可能真的会在意这种小事呢,这不过是作为“惩罚”的借罢了。

但她确实要为自己后来莫名的绪找到合理的解释——为什么她会因为时姝扭身想要逃的姿势而感到不爽呢。

她都没有用按摩了,她都自己亲自上手了,时姝还逃什么。

为什么时姝不回应她“我有这么讨厌”的这句话?

为什么时姝不否认她“我有这么讨嫌”的这句话?

为什么这么轻易的转移了话题。

季理清又捧了几掬水,眼睫沾得湿漉漉的,倏然觉得水流大概还渗进了她的脑子里。

她也睡傻了吗,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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