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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

雨汇聚成流，流进鼻，呛得符华不禁剧烈咳嗽，脑海一片酸痛，眼前都是朦胧的水帘。

四周是燃烧的火，倾盆的雨也浇不火，方才还偶有武或求救或嚎哭的声音传来，现在也都被雨势打散了去。

她一脚踢去，带起破空的气劲，却被男孩轻松化解。

“是，你们叫我［终极］…”男孩清秀的面庞膨胀起来，血掉落，转眼间变为一体态如山峦的巨兽，遮天蔽，样貌丑陋难视，面目狰狞，宛如话中的怒目金刚。

“她们都叫我［终极］，一切崩坏的终极，，你叫什么？”它吐出被腥臭水包裹的衣物，有银白色的战甲，冰蓝流纹的高跟鞋，也有紧紧攥着刀鞘的鬼甲臂铠，里面空空如也，没有刀具。

在胃酸恐怖的腐蚀下，那些衣物器物都已残破不堪，难以辨形。

没有听到想要的回答，转眼间，它又变成了那个邻家男孩，崩坏能又一次发，震撼着符华的五脏六腑，几乎要震碎她的骨，浑身血像漩涡那样翻涌，经脉都在哀嚎。

那是绝对的实力，绝对的压制，符华有心反抗而身无力。

但即便七窍流血，符华也默不作声，她面色沉霜，将所有的思想绪都内敛于心，内敛于，内敛于形。

君子藏心，惑天地而不心。

其实从休伯利安号上出发时，冥冥之中符华就预见自己今天会死在这里，正如后来伙伴们的命运一样，不会有第二条生路。

但她无所畏惧，她会战死，也会被凌辱，甚至遭遇屠戮…但无论如何，她不会向敌手妥协，纵是黄泉道上有恶鬼，亦往矣。

虽千万亦往矣。

“不告诉我么？你的好朋友，琪亚娜和布洛尼娅刚开始也和你一样倔犟，可最后，她们都会臣服…”男孩抚摸着符华的黑色短靴，感受指尖传来的、子足尖趾骨被肌肤包裹的若有若无的形状，然后男孩抬起符华修长的腿，编起长长的裤脚，缓缓脱掉靴子，凑到脚心前淡淡吸闻着，鼻翼都能感受到符华脚掌的温度。

符华穿着黑色的透气短丝袜，虽说是透气，但她白褶的脚天生就有股淡香，加之几万年来不停的修炼与保养，让被湿透了的靴子即便是捂着闷着，也没有任何异味。

可以想见的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呵，与贱色宵小同伍，还想知我名讳，痴心妄想。

”符华语气斩钉截铁，如同把钉子钉进木里，身死名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