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荫露(01)(2/7)
却风韵尚存,乌丝云鬓,梨花带雨,粉妆素衣,掩不住饱满胸怀,遮不住撩身段。王老绾早先识得余娘,惊羡不已,现见她形只影孤,姿态迷,心里便有那层意思,他又想家才一表,绝计瞧他不上,唯有太息,却了欲念不题,偶尔路见,亦垂疾闪。
再说余娘自夫亡过,子愈来愈据节,缘何?只因肖三平生嗜赌,今若挣得十两,明定输他十二、三两,他夫妻一直入不敷出,甚是紧张,肖三在时,尚借得到几两银子过活,而今却不方便。余娘来嫁肖三前,本是勾栏,她虽有重旧业之意,无奈珠黄老,没几成卖相,嗟叹之余,徒自忧伤,虽有花三柳四来缠,不过贪一晌之欢而已,她思忖曰:“此时倘若有个财主,就算他无能行房取乐,只要一三餐无忧,我也愿从他。”
正是:
王老绾蓄财欲求伴,风流窘迫忧三餐。
一,王景闲逛,适值余娘外出,王景横跨一步,拦住余娘,露邪相,说道:“我听得说,你原是陪睡的,新近没了相公,权陪我睡一睡罢!”路闻言窃喜,俱闪一旁,看余娘作何对待。余娘又气又恼又觉好笑。气的是众俱无劝阻之意,分明欲看他笑话;恼的是丈夫新亡,便有当众调戏,俟后光景可想而知;好笑的是当众逞强的竟是一顽皮小儿。余娘见他一双贼眼锥子样盯着自家起伏坠闪的胸怀,便知这小儿不是善类,她恼怒骂道:“黄毛小子,闪过一旁!”谁知王景却是个胆大的,敢平时依仗豪权放肆惯了。只见他自怀中掏出两锭白晃晃银子,硬要塞给余娘,一面理直气壮地叫嚷:“我不会白睡你,依了我罢,依了我罢!”
某识得他来处,遥指严府道:“别小觑了他,他家老子是太师守门官,银子总是不缺的,可怜役了内室,谁从了他,也是享福的。”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且说余娘正欲发作,听了旁一席话罢,心里惊乍:“该不是月老牵线罢!”她拿眼瞅王景一阵,沉脸说道:“小子,这银子八成是偷来的罢!”王景顿时红了脖子,扯直嗓门喊道:“笑话!我家多的是,装了满满的几柜子。”余娘呵呵冷笑,只是摇,她心道:“总想办法入他家,才知真假。”遂撇下王景,径直欲走,众哄笑,将散。
王景见众笑得暖昧,以为众俱疑他偷银子,只急得一蹦老高,恨恨骂余娘道:“卖的,挨千刀的,你才偷银子哩!还偷哩!”余娘听他污言秽语,正中下怀,佯装怒极,返身,拎王景左耳,径奔严府大门去,中发狠道:“我找你家长评理去。”众见事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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