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荫露(04)(3/8)
按下心欲火,奔蝶儿房里去。
却说王老绾行至蝶儿房门前,只听得室内传出嘻笑之声,他大吃一惊:“莫非这贱是带了夫来的?”不禁心无名火起,顺手擒一木棍,踢开房门,喝道:“好贱!吃我一棍。”
房中男子似吓了一跳,一猫身钻入木床下面,王老绾见蝶儿吓得颤颤兢兢,全身衣衫齐整,显然尚未做那等之事,心火略减几分,只用木棍指着蝶儿问:“小贱,那男子是谁?从实招来!”
蝶儿未语泪先流,只见她扑腾跪地,泣咽而语:“老爷,小妾亦不知他是说目与个消宵小,他便入房来,初时我以为是老爷,便由他,及至他扛了盖,我才知他并非老爷你,却是个半大小子,死不从他,他却死皮赖脸缠我,我只不依,他却动手动脚,小妾欲喊,他却说大娘也和他睡的,喊亦无用。正纠缠间,老爷你便来了。老爷,小妾初来乍到,焉有何识得?他在床下,他出来一审便知,若果是小妾私,即刻五马分尸,也是愿的。”
老绾听她言辞激烈,又思她所说之,心里顿时明白了九分,遂丢了木棍,望床下唤回:“景儿,景儿。”
王景知道不脱,只得委赖:“父亲,是我。我见你连娶三个,一次用不完,便逗来耍耍。要我出来不难,只是不得打我,否则,我便整夜不出,你也做不成好事。”
老绾又气又笑,只得依他,好言劝道:“景儿,你出来罢,为父绝不打你,快去睡,明还得读书,咱家就指望你了。等你再长几岁,为父给你讨一房好媳。”
王景却道:“你却有了四房,只给我讨一房,不干,不干,至少五房。”老绾只得依他:“好,你出来罢。”
王景“嗖”地自床底帘出,灰土脸,宛若南戏小丑,咧嘴笑道:“父亲,这子屁股恁大,当心压死你。”老绾扬手欲打,王景抱鼠窜。真是:
老丑儿忙个不停,小丑儿捷足先登。
雏蝶儿听得心惊,家主母和儿有?且说老绾知怨了蝶儿,遂好言安慰:“蝶娘,只怪我管教不严,让你受惊。”蝶儿似未听到老爷言语,自言自语:“他说大娘和他睡过,怪事,怪事。”老绾忙接道:“大娘是和他睡过,因他那时幼小,大娘便接着喂哄他睡。”蝶儿立悟,急道:“原来如此!”
老绾见蝶儿还跪在地上,只见圆蹦蹦臀儿宛似一扇磨盘,却见腰肢又细得可怜,粉白脸蛋儿上挂着点点雪粒般泪珠,柔柔睫毛尖儿上沾着泪花儿,他心里便不安起来:“蝶娘,快起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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