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嫐】第二部 彩云追月 第三十六章 情何以堪（2/12）

上点了根烟，抽烟的过程他稍稍整理一下衬衣，儒雅端正不说，整个红光满面

看起来更加神饱满了。他倒是气神不错，后来从屋子里踉跄着闯出去的小伙

子则一脸黯淡，丢了魂儿似的跑到西场，茫茫一片天地，竟不知自己该去向哪里。

那些个升落的子里，一群富于睿智的总会在槐树前的木墩子上聚齐。

男男老老少少。他们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叼着旱烟袋，或提溜着茶壶，或拿

着蒲扇，优哉游哉地用他们与生俱来的表达方式，绘声绘色的把那些个用青蓝色

大砖砌盖的房子里面的故事讲述出来。讲至高，四十开外的那些老娘们便都会

不自禁跟着一起附和两句，多以还干巴啥呢，快巴说重点吧这种淳朴

而又简单的言语来表达自己内心那急不可耐的感，于是在不经意间抖动起花背

心、白背心，胸的子便颤了起来，讲述者如果是个爷们的话，便会把目光寻

唆过去，穿梭在她们的胸上，唾沫横飞讲得越发卖力，而那些个岁数稍小一些

的子当然是架不住老爷们的一番狂轰滥炸，只得把脸撇到一侧，故作不知，实

则耳朵支起来老高，然后谁家晚上打炮的辛密便都给她们听到了耳朵里。

孩子们是耐不住寂寞的，永远不会像大们那样长久扎在树荫凉底下说些风

流韵事，实在没话说还能听个呵呵。他们拥挤在榆柳木或者枣槐木的门子前，手

里拿着晒莲（向葵）杆子，或者是攥着弹弓子，仨一群俩一伙，迎着烈顺着

街巷开始奔跑起来，忽东忽西，跑得满大汗，然后在两旁玉米地的注视下，来

到沟堡二道闸前，晒莲杆子一丢，弹弓子放在河坡上，把个裤衩背心从身上一

脱，赶鸭子似的一起跳进青龙河里。

时值六九，立春时节下的二道闸东西两侧的冰面仍是一片湛蓝，但站在桥

已经可以听到闸板下面传来的哗哗流水声，深吸气甚至还能闻到一股寒春时节

所特有的泥土味，深达肺腑，让稍稍有些感觉，这里还是有些活气的。而三角

坑这片地儿就不同了，一片死气沉沉不说，枯黄的漫坡、干硬的树枝、寒冷的回

旋风，这个环境下，也就自然而然跟着一起堕落变得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