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凐没的光芒】第二卷 圣都初行（21）相斥相吸（无肉）（10/20）

只是个局外。

局外就不能惩处恶了吗！比如说，就是刚刚在赌场放高利贷的那家伙，

就该狠狠揍一顿打断手脚！这些放高利贷的都是坏种，以前在村子里的时候，家

里每年的收成总要被他们拿走一部分！要是把圣都所有的高利贷商都赶走，难

道不是一件大好事吗？

科克信心满满的论据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否定。

所以说——少动些拳，多用用脑子想问题啊，科克。事不都是表面上

看起来那么简单的。妮芙丝无奈地叹了气，诚然，利息过高的民间贷款在

道德上是该被批判的。但在实际的生产经营中，却是难以避免的要素——资本有

限的商在执行产能、库存与利润的循环时，必须要有外部资金作为润滑油。民

间资本的稀缺造成了社会投资的不丰富，因此借贷的需求只能由职业放贷者满

足，他们当然能获得额外的议价能力。同样对贫穷的农业生产者而言，作物生长

周期之间的无收入期是必然的风险，因此也必须要通过背负债务来度过。只是无

脑把高利贷商都赶走了，虽然消灭了罪恶，谁又能来满足空出来的需求呢？

反过来说，要想取缔高利贷的话，就必须从供应和需求两方面下手。可对于

生产水平低下的农业社会而言，这恐怕需要足够缜密的实践才能避免各种贸然行

动的意外后果……知识与思维活跃起来的妮芙丝努力用简单的话语完成了说明，

希望能让眼前的灵小伙明白社会系统的复杂。

但显然，她的苦心没能起到任何效果。

为什么你要为他们找理由啊……科克咬着牙，脸上满是不解，我不明

白，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那些混蛋不应该才是敌吗？为什么你要站在他们那

一边说话啊，妮芙丝！

果然，自己和混混们合不来。哪怕他们一腔热血，哪怕他们心怀惩处恶的

朴素想法，可是……龙摇了摇，把浮现在脑海中的可恶家伙的身影赶走，神

态落寞地沉默了下来。

我真的不懂……

完全弄不明白气氛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无助的灵青年也只能发出抱怨的嘟

囔声。

为什么，你对我们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