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春草】(04-05)(23/27)
终在努力弹压、却久已猖獗于他心底的恶魔。
他尽可以除去任何他不喜的,但对这无时不在,无法可除的心魔,他终归是无能为力。
—————————————————————————————————这促狭鬼!杨钊恨恨地把虢国夫遗下的帕子摔到几上,自语道,勾起
的火来,又说要进宫谒见宅家!
走了萧炅,他在府中得意庆功,当然也不敢张扬,为免惊动了李林甫,也便只请了今
有暇的杨铦和虢国夫
。
杨铦新得了皇帝赏赐的照夜狮子马,急着回府试骑,留下他与虢国夫相对。
虢国虽与他同姓,按唐律绝不可有私,且她又是有夫之
,但虢国自少
时便与他有些说不清的
谊,这私宅之内,自也无
敢多发一言。
二先饮酒后赏花,这花正是京中盛传的杨家红,太真妃匀面时手指染了朱红
脂,印上花瓣,来年花开,花上犹有嫣红指印痕迹,故而皇帝亲为起名一捻红,又云杨家红。
杨钊摒退了仆婢,二赏的也不知是那珍贵牡丹,还是别的什幺,正赏到
动处,渐次入港,虢国却忽然挣脱出来,说:宅家令我今夜宫中去哩。
夜禁将至,我不能迟。
杨钊又气又笑道:倒来诓我!你是何等样,贵妃称姊,天子呼姨。
你还怕宵禁?何衙何司的金吾卫敢阻你车马?然而虢国一径抽身走了。
杨钊恨了一回,又拾起帕子来闻帕上的幽微暗香。
那帕子材质轻薄,但在夕阳下流溢光华,隐隐勾勒出花卉图案,杨钊略,拾起帕子对光细看,才见出那帕上以暗线绣成盛放牡丹模样,瓣蕊历历分明,绣工巧难言,不由啧啧赞道:这等稀罕物事,我竟也不曾见过,可知圣
赏她的不知还有多少。
心一时暗暗猜想,她承皇帝恩幸时,该是何等娇媚模样,那曾为他手指所挑的
蕾,在她生过孩子后色泽略显暗沉,却比从前更为丰润,它们是否也会在皇帝的手中发硬发烫,挺立绽放;皇帝已经老了,他的手已经不再有力,再不像昔年的临淄王,控缰勒马,挥剑挽弓;他的手现在只能题诗作画,拨动紫檀琵琶,为玉环的歌舞伴奏,或者捶动羯鼓。
那双手曾将整个大唐的山河牢牢握在掌中,但现在——他有点好笑地想——怕也只能把她们几姊妹胸前的山峰握在掌中吧?然而他知道,虢国夫会装作好像被那双已生了褐色暗沉斑点的手,揉搓得
迷意
,她甚至一定会羞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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