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16/18)

敢起来的我和嘎柳子:你们两个,过来干活,要在劳动中改造你们的反革命思想,听到没有?我二都应声回答听到了,于是便起身和同学们一起劳动,一场不到五分钟的批斗也就结束了。

还比如一个白天,我们农村中学的八九两个年级全天参加给广梨装车外运的劳动,劳动的地点就在这梨树的海洋中间的一处独立小屋前的小型空地上。

广梨是我们公社产量最大的梨种,刚刚摘下来时不能吃,太涩,太硬,无法入,要放上半个冬天,等到腊月时,才会变软、变甜,才能吃。

这个时候的广梨已经能吃了。

中间休息时,干累了的社员与同学们都靠在一筐又一筐摞的象一座座山一样的梨筐上休息,好多挑出个大体软的广梨大吃起来。

这时,在两个如狼似虎的民兵的押解下,五花大绑着的许还周被押过来,这叫巡回批斗,今天正好巡回到我们劳动的这个生产队。

许还周这当年是最坏的,因而群众的斗争积极也最高。

那本来就不是一个有秩序的场合,加上民兵的鼓励,不少社员上去抽耳光,抽皮带,抡鞋底,打得许还周一个劲的哭叫。

也就在这时,一个已经二十多岁并不年轻的革命社员提出了一个建议,要许还周的儿,比我还低一个年级的许玲陪斗。

这建议很快被采纳,于是那个曾经仗着许还周在学校里不可一世的许玲站到她父亲的身边,陪同坐起了气式。

一个曾经与我打过架的青年民兵站起来,大声吆喝,让鲁小北和柳冬至上去一起陪斗。

在那个民群众当家作主的年代,我和嘎柳子同样被按到了许还周父的旁边,低弯腰举臂地陪着挨斗。

许还周是不得心的,群众对他充满了仇恨,自然不会只是让他噘着。

批斗会只进行了一会,就有社员将吃剩下的梨核向他打去,梨核打在他的身上后掉落到地上,便又有起哄命令许还周将那梨核吃下去,群众一呼百应,两个负责押解的民兵的枪托子也上前伺候,这个昔跺一脚全公社颤抖的许还周双臂反绑着,被迫双膝跪下,将上身弯下,用去够到那个梨核,将沾了群众水与泥土的梨核咬到嘴里,嚼了嚼,吞咽到肚子里。

就象那着名的破窗理论一样,开始时许还周一个噘着,并没有动他,可当有的开始动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于是有别出心裁,将吃剩下的梨核放到自己脱下来的臭鞋里,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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